刚开始顾全说的是勐州,可顾安追查到的线索并未指向勐州,而是另一个农业种植小有名气的地区,顾全听说他们要来这里的时候很是诧异,以为他们信息有误,再三找他们确认过。
来到之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往北接缅国,赌石的亡命徒多如牛毛,往南与越国接壤,离口岸不远,形成一个规模很大的跨国商品集散中转站,路面上随便走着个人都是黄皮肤黑头发,但你分不清他们到底是三个国家中的哪国人。
这就造成治安管理的困难,小偷小摸是常态,哪怕是一个正常的龙国人,似乎也格外的民风彪悍,“武德”充沛。来的路上,只因搭乘中巴车和拖拉机的缘故,他们就已经被当地人找过茬了。
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声音,洪江刚想起身,顾安冲他嘘声,自己悄悄挪着,来到门后,趴在地板上,先看了看外面的灯影,确定没影子晃动,这才将耳朵贴到地板上,静静地听外面动静。
听了大概三分钟,确保外面的人暂时走了,他才起身,“小心为妙。”
洪江长长的松口气,“这都什么贼窝。”
他们在石兰的时候也没少遇到坏分子,但像这种走到哪儿都是不怀好意的还真是首次。他们白天只不过是停下找个半大孩子问一下路,那孩子就打听他们从哪儿来,是要去赌石还是来进货。
赌石不用说,那身上肯定是有大货的。
来进货,那就是做生意的,身上肯定也带了不少本钱。
“钱和证件都带身上没”顾安忽然压低嗓音问。
洪江摸了摸,点点头。
“下半夜,咱们就走。”
洪江张了张嘴,想说这就走,岂不是白跑一趟,可顾安的眉头越皱越紧,洪江立马屏住呼吸,从包里摸出两根钢管。
这可不是普通钢管,看着只有自来水管那么粗,但两头却暗藏玄机,一头焊接了一个尖矛,一头则是刀片,关键时候都是杀器。
顾安接过他扔过来的钢管,左手摸到腰间门,那里硬硬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他现在已经有持枪资格,但洪江还没有。
俩人蛰伏着,就在他们准备伺机而动的时候,他们的房门再一次被敲响,这次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大兄弟在吗,大兄弟开开门,能不能麻烦你们送我闺女去医院一趟,孩子发着烧,还不停吐酸水,我一个女人家来进货,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医院在哪儿,帮帮忙吧”巴拉巴拉,女人的抽泣夹杂着小女孩的哭声。
洪江自己刚当爹没几年,对孩子生病比较敏感,虽然身体没动,但神情略有松动。
顾安冲着他摇头,坚定地摇头。
门外的女人继续哭求,一边拍门一边诉说孩子爸病死了,公婆不做人,将她们母女俩赶出家门,这次也是听人说这边服装便宜,拿了货回老家就能赚一笔,要不是为了讨生活给孩子交学费她也不会来这里云云。
小女孩哭得像一只瘦弱的小猫,“妈妈,妮妮痛,妈妈”
洪江以眼神示意这孩子挺可怜的,帮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