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淑栓好了院门跟着进屋,看见这俩小的,也笑道:“我们这都走了,想必他们那边也闹不起来,那个混账挨打,说起来也是他有错在先,这下他娘又吓病了清竹,估计也不敢多说话了。”
“婶子方才演的好,一下便将人给镇住了。”沈清竹没忘夸赞她一句。
这一出本就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若周小富醒了,真的攀咬他们不依不饶,他们便如此解决。
吴兰淑笑着摆手,“害,以前见多了。”
富家的夫人小姐们来往走动,玩儿的心眼子可比这些目不识丁的乡下人多,有些时候遇上事儿啊,比的就是谁能装的过谁。
与他们玩儿玩儿这种小手段,算不得难。
周松不知他们套路,先前见人晕倒,是真的吓得不轻,便是这会儿也是心有余悸,“你身体当真无碍?”
“放心吧,没事的。”沈清竹看他这般,笑着摇头,“看来我装的像,你都信了。”
周松垂眸没有说话,他也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吴兰淑看看他们俩,开口道:“我去后院将马车套上,你们说话。”
看着她转身出了门,周松疑惑,“既然不是真的病了,还要去镇上吗?”
“自是要去的,”沈清竹朝他扬眉,“我病的越重,他们便越慌,之后便不敢找麻烦了,相反的,还要担心吴婶去寻他们的麻烦。”
周松心道确实,就那几个不肯吃一点亏的性子,只有如此才能镇的住,认了这个闷亏。
不过,即便他们之后还敢找麻烦,他也是不惧的,他没有坤泽头脑好,更直接,大不了,闹一次他就揍周小富一次,看把儿子
当命根的胡兰心不心疼。
他不说话,沈清竹擡眼看他,收敛了几分笑意,道:“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亲人,我如此戏耍他们,你可会……”
“不会。”没等他说完后半句,周松便直接开口,“他们……也算不上我的亲人。”
看着汉子低垂下了眉眼,沈清竹一时没有说话,关于他的事,入村以来也算听到不少,现在他是不在意那些人了,但曾经,想必也是为此低落过的。
他伸出手,掌心落在乾元的发顶上,轻拍了拍,什么都没说。
周松微微一愣,没敢擡头,他怕惊扰了那只温暖的手。
沈清竹见他一副乖顺的模样,笑弯了眼睛,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收回手之前,还捏了下红彤彤的耳朵。
被碰触的周松浑身一僵,耳朵仿佛更烫了,垂落的视线依旧没敢擡起来。
直到套马车的吴婶回来,他们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才散去了些。
周松逃跑般出去赶车,沈清竹在他身后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