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说错了!”周大山梗着脖子不服软,“因为周大树是个乾元,娘自小就偏袒他,事事都以他为先,这不是事实吗?!”
周奶奶不知他今日发的什么疯,也是气的眼发红,“你这是心里对我存着怨气,今日来发泄的?!”
“我做儿子的,哪里敢怨娘,”周大山哼了声,斜一眼周松,“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就别嚷嚷着为他爹叫屈了,不过就是婚事上不顺意了些,就敢闹分家,还不够惯着他!”
周松看他一副仿佛自己才是受尽委屈的样子,神色未动,淡淡道:“你既然如此看不惯我爹,他给你塞银钱的时候怎不见你拒了?”
“什么银钱?!”
周奶奶与胡兰皆是一惊。
周大山沉默着没有说话。
“才分出去时,我们无人帮衬,日子过得艰苦,后来日子逐渐好了,我爹愧疚于不能常伴奶奶身边,时不时便给你塞些钱,让你孝敬奶奶,”周松扫了几眼几人神情,“看来,你未曾与他们说过。”
胡兰瞅着她的汉子心中愤愤,不与那老太婆说便罢了,竟连她这个枕边人都瞒着。
周奶奶看着他直摇头。
周松并不关心他们心情如何,今后又是如何的争吵,直接道:“实话告诉你们,周小富确实是我打的。”
还在琢磨自家汉子那些银子的胡兰,听见这话猛地擡头,“好啊你这个混小子,当日还死不承认,你这个冷血的混账,你怎的能对你的亲堂兄下手!!还将他打的好些天下不来床,你作孽啊!!!”
她说着说着便坐倒在地,摆明了是要与他闹。
“娘!你听听他说的这话!”周大山赶忙趁着机会转移话题,让她们别再提什么银钱不银钱的事。
大孙子性情浑,周奶奶确实是不大喜欢,但再怎的说那也是她孙子,周松的堂兄,这哪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道理,还下手那般狠。
周松却不等她说话,冷着神情,对闹腾的夫妻俩道:“我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记住,日后,最好管住周小富,这次是给他个教训,他若再敢去招惹我与清竹,下回,我便将他的腿打断,让他一辈子都不能下床。”
“你、你……”胡兰被他此言震的话都说不出来,他那种眼神,让她觉得他是真能干出那等事。
周大山到底是个汉子,比她一个妇道人家有胆量些,指着人恼道:“你这个混账,我今日非拉你去里正处,让他评评理,小富可是你的亲堂兄,你怎敢……”
“我爹更是你的亲弟弟。”周松打断他的话,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又是如何对他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大山莫名的瞪着他。
看他一副已经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周松冷笑了声,看他的视线中仿佛藏着风雪,“当年我爹与村里其他几位猎手一道上山行猎,你央求他带你进山长长见识,我爹磨不过你,便带你去了……”
听到这里,周大山的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些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