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理朝放着两个保温桶的茶几上看了一眼“金总,今天中午不用准备您的餐了吗”
“不用了,我带了午饭。”江栩对张助理笑了一下,“谢谢张姐。”
江栩一出声,办公室里紧绷的气氛似乎一下子松懈下来,张助理暗松口气,感觉背后的衣服都快被冷汗浸湿了。
她走出办公室,顺带将门关上。
往里扫了一眼,江栩已经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他们金总面前,伸手拉过他们金总的手。
他们金总难看的脸色早有缓和,被拉着坐到沙发上。
然后门缝合上,什么都看不到了。
张助理边走边想,如果江栩在他们公司上班就好了,有自己的aha在,他们金总应该不会那么焦虑。
亲眼看着金家月把带来的饭吃了大半,江栩才把剩下的饭菜解决了,收拾好保温桶,他拉着金家月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地消食。
金家月不想走,勉为其难地配合了一两分钟,往沙发上一坐,怎么都拉不起来了。
“医生说你要多走多运动。”江栩又拉金家月的手,“来,我陪你再走一会儿。”
金家月甩开他的手,撑在脑袋上,闭了闭眼说“不想走,好累。”
“再走五分钟”
“不。”
“三分钟”
“不。”
“一分钟半分钟行了吧”
金家月索性闭上眼睛,但另一只手攥着江栩的衣袖不放。
江栩无奈,只好也坐到沙发上,轻轻摸了一下金家月的肚子“今天闹你了吗”
“闹。”金家月的脑袋歪了过来,靠在江栩的肩膀上,“就没有不闹的时候。”
江栩抬手挡住金家月的脸,沉默片刻,轻叹口气。
下一秒,一只手伸来按在了他皱着的眉心上,金家月扭头看他“你最近老是唉声叹气。”
江栩抓住那只手,手背朝上,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我有些焦虑。”
“你焦虑什么”金家月笑他,“我都没焦虑。”
江栩看着金家月比之前圆润了几分的脸,可能是这几个月都在好好养着,鲜少外出,金家月的皮肤更白了,衬得那双眼睫乌黑,但鼻梁依然高挺,饱满的嘴唇轻轻抿着,天生凉薄的长相。
他心想金家月当然不焦虑,天天在工作上都忙不过来,哪儿有心情焦虑其他
不过这样也好。
下午,江栩一直在办公室里呆着,等到下班,他便和金家月开车回家。
如此过了一周多,眼见距离生产期越来越近,绷在江栩心里的那根弦也越来越紧,他时常半夜惊醒,将金家月上上下下地摸了个遍,确定金家月好好睡在自己怀里,才放下心来。
金家月向来浅眠,每次都被江栩摸醒,起初只是忍着,后来忍无可忍,一把抓住江栩的手“淡定。”
江栩这才回神一般,喘了口气,清晰感受到了汗水从额头上滑下的轨迹。
“做噩梦了”金家月把他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手心贴上他的手背,轻拍两下。
江栩平躺到床上,缓了好一会儿,侧身抱住金家月,他将脸埋进金家月的颈窝里。
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