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白昭华带着侍从去白鹤湖玩耍,上船游湖时,意外遇到了乔装游玩的定宁王世子赵柯。
世子目睹白昭华脚踹一个小贩,一面把人踹得吐血一面满口恶言,心生嫌恶,说他此行上不得台面,让人看了笑话,既然爱打,不如和他身边会打的一比高下。
而当时和世子同行的,是最近风光无限的少年将军卞成续。
听到这里,白宏晟瞬间沉下脸“难道卞成续打了我儿他们自小就一起玩,十分要好,怎么会”
宋以鸣道“父亲有所不知,一年前,他们同在国子监读书时,发生过争执,卞成续那时就已经与他割袍断义了。”
“什么”白宏晟拍案而起。
宋以鸣对那件事也不太清楚,只继续说三天前的事“世子口头上让漓儿和卞成续切磋,可卞成续对漓儿并不手软,没几下就把漓儿抛进水里。”
“他好大的胆子”白宏晟吼道,“这么冷的天,他是要我儿的命”
宋鸣颔首不语。
他虽和白昭华关系不好,可在这件事上,白昭华并未主动招惹世子和卞成续,踹那商贩,也是有前因的。可在那样的大寒天,卞成续竟把人扔进冰湖里要不是他和几个侍从跳下去及时把人捞上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卞成续那时没任何要救人的举动。
白昭华被捞起来后就抖得不行,他指着卞成续骂了数声,又怕别人看了笑话他,很快就梗着脖子走了。
回了国公府,他怕这事传出去难堪,命令他们不许多嘴。
宋以鸣深知他这次吃足了苦头,怕他染上风寒,当天在白昭华院子里守了一夜,第二天看人生龙活虎的才离开。哪里想到这事都隔了三天,人居然在生辰当天发了病。
白宏晟却不觉得奇怪“漓儿自小就养得金贵,从来没有不如意的时候,突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又憋着不说,定是憋出了心病”他越想越气,“卞成续那小孽障我绝不让他好过”
闻言,宋以鸣忙道“父亲不必沾手,此事我来办,一定替漓儿出气”
卞大将军前不久立下战功,这时候义父和卞家起冲突可不是好事。
何况眼下的将军府,早已不同往日了。
白宏晟自然也想到这里,目光复杂地看看他,摇头叹气“你的身手,哪里能让卞成续吃上苦头”
这话正说到宋以鸣的自卑之处,这些年来,无论他付出多少努力,可武学上毫无长进,实在是个庸才他咬牙道“卞成续叫漓儿落水,孩儿也会想办法让他落水,此事交给我,父亲不必忧心。”
白宏晟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白昭华昏睡了一天一夜,这期间他并非完全没有意识,屋里的哭声他大多时候都能听到,可全身阵阵发疼,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继续陷在那个让他愤怒不已的梦境里。
夜里下了一场暴雨,电闪雷鸣,他模模糊糊听到守夜的丫头颤巍巍道“刚刚那声音,你听到了吗”
“打雷而已,别一惊一乍的。”
“不是那明明是、是”
“是什么你倒是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