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菲尔德猜测的一点错误都没有,这个工人代表真的已经对不同的资本家说过很多次类似的话了,最早一次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对各种各样不顾大局的资本家,人家同样是见的多了。
“那你想要怎么办呢?”谢菲尔德看到这幅情景感觉有些好笑,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碰到这种事情,竟然站在了广大工人阶级的对立面,真是辜负了前世在学校时候老师们的教导。
“老板,我们的工人也需要这一份工作!”最后工人代表义正辞严的开口道,“每一个勤劳的工人背后都是一个个家庭。”
“哦?”谢菲尔德眨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然后把招工启事的英文版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面,第一条,工作时长十六个小时,每个月薪水十五美元。看着工人代表拿起来招工启事,谢菲尔德吧唧吧唧嘴道,“如果你们这些工人能够做到,我马上就停止招工,让你们去工作。”
“这?这种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工人代表认真的看着招工启事,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回到了十年前,这种条件也有人去干?
“做不到把招工启事拿回来,一张纸也挺贵的!”谢菲尔德不客气的把招工启事收回,一脸嫌弃的道,“整个加利福尼亚,这么多的土地,你们完全可以购买一块自己种地,完全用不着和非法移民抢饭碗,归根究底还不是自己懒?我看那些华工要是和你们一样可以有购买土地的权利,你们别说吃饭了,连喝风都喝不上。”
“是不是觉得我太不瞧不起你们了?我告诉你,连这点钱我都不愿意拿出来,当年我们家的劳动力都是免费的,枪顶在脑门上,谁敢不干活?哪有像是你这样的流氓,在我面前这么说话?”谢菲尔德掐着腰站起来,义正辞严的指责着加利福尼亚工人党的贪婪,简直不给资本家留下利润,只知道一味地指责和仇富,而不思考自己哪里没有做好。
“合众国的公民都是以奋斗立国,有着清教徒的节俭和勤奋,至少在你们身上我并没有看到,反而从华工身上看到了这一点。”
作为加利福尼亚工人党的代表,来者觉得自己已经见惯了资本家的无耻。但是像是这么无耻而且知识积累如此巨大的资本家,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还没有反应过来,谢菲尔德就已经做好了送客的准备,就在这个时候一身小制服的伊芙琳扭动着身姿走了进来,友好的对着来客笑了笑,把电报递给谢菲尔德的道,“是阿灵顿发过来的电报。”
“全部都是?”谢菲尔德一挑眉毛还不少呢?对着还没走的工人代表道,“你们这些人,连眼前的危险都看不到,天天就盯着那一点蝇头小利,我问你,华工隔着太平洋,而且这个群体本身不会再合众国定居,他们干完活就走了。而边界另外一边,说西班牙语的墨西哥人,来了之后不但不走,还要在这里定居,你觉得谁的威胁比较大?”
“那些墨西哥人就不抢你们的工作了?华工有什么可怕的,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谁是华工,可墨西哥人我一眼看不出来,却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抢夺你们的工作机会,都是挨着墨西哥,怎么你们加利福尼亚人就一点警觉的心思都没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