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涣散的视线被一瞬间凝聚,景天看不见飞蓬的脸,瞧不见渐渐清醒过来的眼神。
“滚”但他能越发看清面前的镜子,也能感受到神将突兀掐紧几乎刺破手心的手指,而紧随其后的怒喝更代表了理智的回归。
只是,他所有的挣扎抵抗,都那么徒劳无功、苍白无力。
“哼。”魔尊低笑一声,触上比之前多了一枚火焰标记的心口,重重一点。
景天毫不意外飞蓬一僵后的一软,只因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段梦境也不止神将被魔尊亵玩玷污的第一次,而是无数次颠鸾倒凤的迷乱与强权霸力的摧毁。
每次被击在这一处,飞蓬便会如遭雷击,所有反抗暂时告一段落。
大概能持续一两个时辰。
“你从里到外都被本座烙下了标记。”
“休想逃掉。”
景天能感受到那双眼睛一下子睁大。
他知道,那灼热含恨的目光大概有被羞辱的暴怒与杀意凛然的怒瞪,但显然魔尊只会更兴奋。
“嗯呜”动弹不得的飞蓬闷哼一声,景天听见了他压抑着的抽泣。
可魔尊仍然不肯放过他,致力于把神将的每一处都打上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这样索取无度,是对我没有的。景天隐忍着,在同样破碎的视野中徜徉。
魔尊对我是游刃有余、好整以暇,可对神将是爱不释手、夜夜笙歌。
截然不同。
“不”景天又一次这么想着,可神将与他都意识迷乱,呢喃低泣的声音打断思绪。
在魔尊的回应到来之前,轻微的响声总算打破了景天的苦苦挣扎。
“啪。”画面又变了,他像是从一重噩梦坠入更深一层的魇梦,只好努力睁开眼睛,去看周遭的一切。
可只有被施加了法术的镜子,能被印现在眼帘中的也只有淫靡的暗示。
比神将破身那一夜更加玩味,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又被折辱了多少次。
“嗯”神将咬紧了嘴唇。
说是意志的抗拒,不如说是身体讨饶时的祈求。
所以说,魔尊怎么好意思说,他不明白神将为什么自尽的景天在心底诽谤道。
虽然能从房间里的摆设,看出魔尊对神将堪称殷勤与大方的外物供给,但景天敢肯定,这定然不是神将飞蓬想要的。
那样灼目的灵魂定然更钟情于危险的自由,而不是做安稳的脔。宠。
强迫于神将只是羞辱。景天不愿去想自己这段日子到底做了多少次噩梦了,只是很麻木地反复评价、控诉魔尊的心狠手辣。
其实,在第一次坠入这个梦之前,他是真没想到,在他这只普普通通小狐妖眼中,也在梦中绝大部分神族将士们眼里无所不能的神将,竟也会有被零落成泥碾作尘的时候。
可神族的弱点也是当真明显。
保守禁欲、无涉情欲,也就意味面对摧折会很脆弱。
魔尊在神将身上留下星罗棋布的印痕,像是在赏玩一幅画、含吮一颗糖。
景天默默承受着。
他很清楚,虽然神将至今不曾屈服,但的确被魔尊从里到外品尝享用、玩弄亵渎了。
景天心头升起羞耻的回忆,可目光下意识流连在镜中所现的飞蓬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