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景天双亲尝了重楼手艺后,对魔尊的赞不绝口,有异曲同工之妙。
至于那一家人,再过几日就“主动”搬出帝都,回了老家一亩三分地。家中次子勾结与人族有仇的神族,自然被皇室赐了一杯毒酒。
念在其家族还算识趣,对外报了病逝,只是可怜百年望族,青云之路自断。
而景天的宴会办得风风火火,最终离家去女娲庙访友也是开开心心的,连在女娲面前都没提起这场刺杀。
“红毛”她现在揪住重楼的袖口,不依不饶叫唤着“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我还是对修炼没兴趣”
不然,重楼怎么会面不改色的。
“是,但不重要,只要你不后悔”重楼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此刻,他们已经走出了城。
神木林的吊桥特别高,很适合观景。
“我才不后悔呢。”景天小声嘀咕道,总算松开了手。
重楼却接住她落下的手掌,与之十指相扣。
摇摇晃晃的吊桥上,这成了景天最大的安全感。
她与重楼并肩而行,在浓密的丛林里穿梭来去,时不时看见几只野猴。
其他野兽倒是躲得远远的,似乎都怕重楼身上的煞气。
“我们歇一会儿吧。”明明是景天提起步行观景,倒也是她先撑不住。
可作为大家闺秀,景天的确很少走这么长的路。
“好。”重楼抬眸看了看,很快就寻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前面有个单口树洞。”
景天随之走过去,重楼又取来早就准备好的糕点汤羹,让她用了膳。
饭后,看看时间,已是不早了。但景天不打算回魔界,重楼也不勉强。
他拿出被褥打了地铺,简陋的树洞很快就焕然一新。
“早点睡吧。”重楼希望景天好好休息“明天还想去人间哪里,我陪你走。”
景天摇了摇头,在他进一步设下结界将洞口遮掩得严严实实后,放心将身子靠了过去“吃饱喝足了,我不困。”
“嗯”重楼垂下眸子,看着枕在心口上的爱侣,嘴角也不自觉扬起“那你想聊点什么”
景天想了想,问道“神将飞蓬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如风般若即若离,如冰般冷酷无情。”重楼笑了起来。
他看着景天惊得睁大了双眸,将吻烙在她眉心“也如水般润物无声,连情都悄无声息。”
“神魔大战后,我在榻上曾经气急说过一句话”温热的唇瓣往下磨蹭,落在景天的鼻尖,又继续游移不定,连同重楼的语气时重时轻。
他的嗓音越发喑哑低沉,带着不言明的心痛,还有几许不自知的悔意“我骂他被偏爱才敢有恃无恐,对我的感情远不如我对他。”
“他当时没反驳,后来我们和好了,他仿佛没被那句话刺到。”重楼嘴唇轻颤,好似又回到那天的满怀血色之中“直到他寻到机会”
“他自尽了,还要求我不能追究与他合谋拖住我的几个魔神,只留下一句遗言”重楼几乎哑了嗓子。
景天像是也被带入到那一日,下一句无意识地说出口,与重楼相合“你我一贯伯仲之间,情之一字孰轻孰重,自然也只能不相上下。”
重楼整个魔安静了一瞬,然后猛地搂紧了景天。
这是景天神魂觉醒前,他觉得问了也白问的;也是景天神魂觉醒后,他根本问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