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地上低着头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膝盖上的裤子颜色渐深。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梦兮真的真的离开他的世界了,他的她真的不要他了。权志龙一直不想承认自己离不开她梦兮,虽然情到深处的时候他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们会相爱到老、我离不开你”,但是他们都知道说的只是情话。可是现在,不管他有多不愿承认,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说,瞧,权志龙你完了,你真的确实离不开她了。
“我要去找她”时隔半年,权志龙终于在群里打出了这五个字,这半年他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连杨社长都说他的黑眼圈比胜利还要大了。凌晨时分,权志龙再次看着手表数着时间,每天喝点儿酒才能睡着,十二点到一点短短的一个小时的睡眠仅仅只能保证他不猝死。半夜惊醒后心里空落得厉害,他摸出手机悄悄的看梦兮的推特。她的推特从离开后就没有再更新了。他开通了微信和微博,每天只能在这上面看一下她的动态。权志龙将手机放在枕头底下,只要振动一下他就能醒过来,就是不想漏接任何可能是她打过来的电话。权志龙有些失落的想着,是不是伤心难过的人只有他梦兮,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梦兮回到,不说是龙翔九天那也是如鱼得水。在家里父母心疼她在外辛苦了五年,每天是睡觉睡到自然醒。只是她觉得自己很奇怪,好像是忘记了什么。每天早上起来枕头总是一块湿湿的,吃着饭习惯把不喜欢的菜夹出放到自己右边空处,冰淇淋吃一半后捏到化水,出门习惯性带着帽子和口罩这是忘了什么呢记不起来应该不重要吧,反正她要出门了。每天约同学约朋友逛街、麻将、sy。她新加入了一个三坑群,里面全是一群手工达人,设计师、打版师、簪娘、绣娘比比皆是,她绣娘、簪娘还兼职模特,一群推新,二群、三群的富婆姐姐们嗷嗷地叫着抢,一时间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个编剧而不是三坑群众了。
她手贱地把自己拍的oita模特照发到了微信群里,引来一片狼嚎。正好国家在大谈开放包容,她穿着黑色的oita花嫁裙,眼睛下画着一滴血泪的照片直接出了圈,一时间网络、纸媒上到处都是她这张照片的踪迹,和她在青龙奖红毯上的唐装一起成为她标志性的照片。
玩儿地不亦乐乎的梦兮早就忘了大洋彼岸还有一个人在那儿望穿秋水地等着她的回头。对于她来说权志龙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她的初恋、她两世以来第一个想要去努力爱上的人、她五年的青春;但是他又不是那么的重要,他不是她割舍不下的亲人、不是她引以为傲的事业、不是她不顾一切的热爱。不过看到微博里逢发必赞的帖子,朋友圈里的英文评论,她终于想起了这个被她屏蔽多时的前男友。
听到父母上班关门的声音,梦兮终于把旧手机从衣柜的抽屉里翻了出来,插上充电器才去找被她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的手机卡。翻遍了大大小小的数十个手包,终于在她稀薄的记忆中把手机卡给找了出来。
手机卡刚一插上,手机就开始叮叮咚咚响成一片,看到半天响声都没有停止,她直接把旧手机扔在床上,拿着现在用的手机玩起游戏来。两局游戏结束她才拿起旧手机翻看起来。有上千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她眼熟的那个号码,另外还有个陌生号码在这半年里每天像一日三餐一样定时给她打了百个未接来电,然后陆陆续续还有十几个号码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笑了笑没有回过去,而是翻起了短信。短信就精彩多了,从一开始的“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去了哪儿”到最后每天一条的“我错了,我爱你。”起码也上千条了,她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手机容量了。不过这个手机都半年没开机了居然还有话费也是让她小惊讶了一下,后来想到某个原因才让她没有盲目羡慕高丽的通讯业。
“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手机铃声的响起让她有些慌乱,想着自己当时一气之下直接关机,连铃声都没有换也是一阵好笑。看着时间正好九点,果然是例行电话到了呀铃声就在她胡思乱想中断掉了,她拿着手机还在想要不要回拨回去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
“你好”梦兮想了想也没等铃声响到一半就接通了电话,字正腔圆的国语从嘴里吐出,她这半年已经习惯用国语了,接电话是她知道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会逼疯对面那人。
“梦儿,是你吗”对面的高丽语像是含在嘴里说出来的,吐字模糊到不会让人联想到是一个raer嘴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