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的像深思熟虑过,将老太太惊在了原地。
书房窗户玻璃突然被豆大的雨点敲得噼里啪啦,脆生生的响,似要缓和屋内紧绷氛围。
良久,回过神来的老太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
“呵。”靳向帛哂笑,厌倦她的虚伪,无所谓地说,“你早就看过我的心理疗程记录了,怎么还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之前有过的失控感再次涌上来,老太太竭力稳住情绪。
“你不要这么说。”
“说什么”靳向帛疑惑,“说我是个疯子吗”
老太太神色不悦“你以此为傲吗”
“当然不是。”靳向帛说,“我和他刚结婚,还不希望婚姻破灭的太快。”
正常人谁会喜欢疯子,哪怕疯子长得好看也有钱。
老太太脸皮一抽。
能让她恶心,这让靳向帛很舒坦“你放心,我会藏好自己的,起码在他喜欢我之前绝不露马脚。”
这是要彻底坐实喜欢男人的事实。
好说歹说愣是说不通,老太太被气得不轻“靳向帛,你执意这么做就别怪我教训你。”
“随你。”靳向帛发完疯也累了,被围绕在身边的茉莉花呛得不行,走之前还要再膈应人,“你最好从旁支过继个孩子,多得是愿意讨你欢心的。”
那总归是别人的孩子,哪有他这血缘关系来得近
回想他那一句句要命的狠话,老太太气的头疼,必须得想个办法。
也许该见见那个林初霭了。
从老宅到门口这一小段路,靳向帛的脸色不好看,是个人看他脸上的巴掌印就能知道祖孙两谈话不愉快。
关景承没问,熟练地拎出医药箱,消肿,清理伤口,贴创可贴。
靳向帛垂眼,长长的睫毛无精打采地垂着,像被赶出家门的可怜狗狗。
“送他用了多久”
冷不丁的问让关景承茫然数秒,继而意识到他在问谁。
“一小时二十分钟。”
“他没回家。明天他奶奶要动手术,今晚不直播,不回榜一的我消息,也没通过身为他老公的我好友申请,拿钱跑路了”
关景承“或许是事多,一般术前家属很忙。”
靳向帛对着相机看脸颊的巴掌印,不说多严重,几小时内会消了。
没让另一位当事人看见多可惜,他临时决定“去找他。”
关景承失语片刻“他答应你会早去早回。”
“不行。”靳向帛轻触红肿的伤处,“那时候我的伤好了。”
关景承不理解。
靳向帛早顾不上管别人,满脑子都是林初霭看见这样的他会是什么表情。
心疼或者可怜,真是好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