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渊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秋棠突然低下了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做不成皇后,你就做将来太子的生母呗,将来母凭子贵,地位稳固,大好的未来在等着你啊。”
闻渊
“秋棠啊。”
“怎么了“
“你还是做饭去吧。”
问你的意见是我的错。
把一堆糠草摔进猪棚里,闻渊站起身挺了挺僵硬的腰。
自从他穿越进这本狗屁不通的破书之后,失声,替嫁,遇刺这世上所有的倒霉事仿佛都让他遇了个遍,要说唯一一件能使他稍稍欣慰的事,就是小黑这只猪在他的殷勤喂养之下,不负众望地长得越来越胖了。
假以时日,如果他还能活到那一天,他一定能够吃上一顿心心念念的红烧肉。
闻渊仰头望天,虽然不知道那劳什子厌世值到底是凭借着什么标准,但是只要它能按照之前的频率进行一个有规律的平稳的一次函数下降,他就算是熬,也要熬到它清零的那一天。
闻渊这个人别的没有,乐观却是常伴在身的。
“静妃娘娘,我可算是找到您了”
听这声音就知道准没好事发生。
毕竟乐观的人又不一定不是个倒霉的人。
闻渊极不情愿地转身,眼神冷漠地看向老天敌张公公,“您有事儿吗。”
“哎呦,可不就是有事吗”来人笑得满脸喜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升迁当皇帝了。
不过他笑得越开朗,闻渊心里就越是发毛,他扬起从猪棚里拿出来的铲子,对准张公公,“到底什么事儿。”
张公公连连后退了几步,被肮脏的铁铲对上,他脸上虽有惊吓,却很快缓了过来,他赶紧匆匆绕过闻渊打量了几眼他身后的猪圈,“娘娘诶,您千金之躯怎么还在处理这些不堪的事情啊,交给奴才们去做不就好了”
“说事儿。”闻渊皱了皱眉头,面上已有了不耐烦之意。
“是是是,娘娘,您还不知道吗,我们的陛下终于打算立皇后了。”
闻渊一听是这,心说你消息还没有秋棠灵通,我早就知道了,他扫兴地扭头继续喂猪去了,“哦,是吗。”
“您就不好奇是谁”张公公从他身后悄咪咪探出头来。
“谁啊”
[爱谁谁,关我屁事]
然而事实总是证明了一个十分不科学的真理,那就是有些人吧,他真的就是霉运的化身,老天爷的死对头,黑白无常都嫌晦气的灵魂。
“诶呦,娘娘,可不就是您嘛。”张公公一副你装得这么平静是不是心里早就有数了的表情,带着点俏皮的语气对闻渊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