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太尉,或者某个让东侯大人都不得不忌惮的人出面要保苏牧北,所以,才有了眼前双方妥协后的这一结果?”
他到现在还坚信东侯已坐上太傅的位置,而苏牧北被下狱却又享受着特殊待遇,是东侯与某些人角力的结果。
至于苏牧北是依靠了自己本事才享有当下待遇的可能······除非他是三公级别的人物。
有这种可能吗?
南侯表示:呵呵。
整个上午,在知道有人在保苏牧北后,南侯没敢再对苏牧北大放厥词。
就冲他两人目前的待遇来看,他在东侯心中的份量,明显不如苏牧北在“某人”心中的份量。
这想法没毛病,“某人”能对自己不好吗?
除此之外,南侯也自知不是苏牧北的对手。
他喜欢落井下石,可井底的人如果是他······
去特么的落井下石!
我是这么卑鄙的人吗?
南侯心里这么自我安慰着。
午时的时候,苏牧北照常修炼,并没因为身处天牢就改变习惯。
斜对面的牢房里,南侯见到苏牧北在修炼,心头一动,趴在牢门前仔细窥探起。
同样是练气一层的修为,同样是陆家的人,他与陆沉渊实力不分上下,却惨败在苏牧北手下。
他觉得,要么是苏牧北自身有特异之处,要么就是他修炼的功法不一般。
果然。
仔细看了一阵后,南侯发现,苏牧北修炼的并不是陆家家传的《八虚劲》,而是另一种他闻所未闻的奇异功法。
“这就是苏牧北比我强的原因吗?”
南侯心中一阵激动,自己只要偷学了苏牧北的这门功法,岂不是有希望可一雪前耻?
当下他就以前所未有的专注盯视着苏牧北的一举一动。
但看着看着,时不时还偷偷比划一下的南侯,脸上逐渐浮现出怀疑。
最后,一张脸直接黑了下去。
“特么的!苏牧北这丫得是在故意耍我?!”
“我说他怎么这么坦然的在我面前修炼,甚至连动作都故意放缓了,让我看的一清二楚。原来、原来······他就是要诱着我偷学,好把我当猴耍!”
苏牧北打的这一套动作,根本就是为了戏弄他的随手“涂鸦”!
南侯坚信。
他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苏牧北既能无视他的挑衅,自然更加不会主动去羞辱他。
会不避讳的在南侯面前修炼,一是多年习惯使然,二是因为苏牧北确信南侯偷学不了导引术。
他早前亲自将导引术教给陆离,陆离尚且越炼越差,南侯如果只是看了一遍他的动作就能窥见导引术的“导气”“引体”两大真谛······
真要有这样的万古无双妖孽,苏牧北也认了。
这种人就算不修导引术,也能走出一条傲视群雄的无敌路。
南侯还在为苏牧北“故意”羞辱自己而怨恨。
就在这时。
啪!啪!啪!
“苏太傅真是好悠闲,好从容啊。身在这阴暗天牢,心却在修行的天空自由徜徉,这份心境令南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