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哥哥你现在的模样可真是像极了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媳妇啊。”
苏牧北翻了一个白眼。
“小媳妇?你这话说反了吧?”
话一出口,他便察觉这话有些不对味。
果不其然,紧接着,鬼补天惊喜的嗓音便传了出来。
“话说反了······小哥哥的意思是,你是等待妻子归来的丈夫喽?哇!这算不算是小哥哥对我的第二次表白啦?唉,我真是太优秀了,优秀的让我都有些哀伤啊。”
苏牧北:“······”
特么的!我是被你给带歪了好不好?
再说,你丫得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夸自己,不脸红吗?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苏牧北摇了摇头,道。
虽然鬼补天的干预打断了他对南狐的追杀,但抺不去对方的好意。
“谢我?谢我垂青小哥哥你吗?唉,不用谢。婆婆我虽然美颜绝世,天下第一。可这武国太小,我身在其中,也只能矮子里拔将军。”鬼补天装傻充愣。
苏牧北脸都黑了。
矮子里拔将军······
拔将军······
将军······
唉,这天没法聊了。
他叹了口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鬼补天面色一变:“小哥哥你怎么了?”上前几步。
苏牧北摆了摆手:“被御王那家伙伤了一下,受了些小伤。”
“被御王伤了?不可能啊。你都没和御王动手······”
鬼补天忽得住嘴,用一种像是在看负心汉的幽怨眼神望着苏牧北。
“小哥哥,你变坏了。你以前从来不骗我的。”
眼见鬼补天不打自招,苏牧北心中得意至极,脸上却是眨巴着一双特无辜、特纯真的眸子,与她对视。
“婆婆,我没骗您啊。”
鬼补天被他这副孩子般的模样气得银牙暗咬。
她先前装老资格,变着法让苏牧北叫她“婆婆”,苏牧北死活不肯。
如今苏牧北竟主动改口,鬼补天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张故意装小孩子的萌脸,实在太可恨了!
此时的南狐,除了恨,更心痛!
那个她一直仰慕、恋慕的男人,就像她梦中的场景一般,蹲在她身前,食指轻挑起她下巴,手掌轻抚着她脸颊。
这是她一直渴望的东西。
如今,却让她痛到无法呼吸,痛到比体内异骨反噬还要痛入骨髓。
“你不是义父······”她痛心却肯定的说道。
“哦?何以见得?”
御王轻笑,手掌轻抚着南狐脸颊,拇指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很温柔,也很炽热。
南狐软坐在地面上,红袍散开,像是雪夜里一只受伤垂死的小狐狸。
“义父是绝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她痛心道。
“啧!你倒是看的明白。是啊,御王是谦谦君子,虽然自你年幼就收留了你,与你朝夕相处,可他一直待你如亲生女儿,又怎会对你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为了能更好的融入御王这个角色,本王可是忍了足足十五年啊。现在,小狐狸你快要死了,本王再也不必在你面前伪装了。”
御王邪邪一笑,炽热目光扫过南狐曼妙的娇躯,像是要把对方从外到内燃烧一遍。
南狐痛苦道:“你既不是义父,为何与义父长的一模一样?甚至,与义父的气息也相同!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嘿嘿。”
御王乐得慢慢品尝眼前这娇媚女子的悲伤,绝望,缓缓开口道:
“十五年前,御王主动向武王提出要亲赴北海,应该向你提起过他的目的吧?”
“······困龙塔,义父说过,他赴北海,是为了接替上一任御王,镇守困龙塔。”南狐道。
“嘿,是啊,镇守困龙塔。那你应该也知道,御王赴北海不久后便返还京都的原因吧。毕竟,你也是受益者啊。”
“······天外陨石砸落北海,导致整个北海被冰封,困龙塔亦受波及,被摧毁殆尽,没再镇守的必要,是以,义父只离京数月便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