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温度渐渐降下,虞卿辞下意识摸了摸裸露出来的小臂,侧脸紧绷着,整个人比周围的风还冷。
温砚笙敛眉看她片刻,在程助理终于将车门锁解开时,拽住虞卿辞的胳膊把人拉过去,回身按到了车门上。
“生气了”
温砚笙的声音懒懒散散,带着分揶揄“虞小姐,我发现你脾气真挺大的啊。”
“温教授还有何指教”落在耳畔的气息像是一团火,寸寸灼烧。程助理随时都有可能从车里走出来,虞卿辞尽量心平气和的问。
“我喝多了酒,今晚收留我吧。”
温砚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完全出乎虞卿辞意料。
“听说喝多酒以后连泡个澡都容易进抢救室,酒精中毒还会引发一系列症状,我孤身一人到时候连叫个医生都没办法。好歹也是帮你喝的,虞小姐总不能用完就扔吧”
城市夜景随着车窗快速后退,夜风从阿斯顿马丁的窗外吹进来时,虞卿辞混乱的脑子才渐渐有了一丝头绪,终于成为了一名乐于助人的良好市民,将温砚笙带在了车上。
虞卿辞没有带人回家的习惯,在车快要开到她回国后常住的那个酒店时,温砚笙突然问“需要我先下车吗”
虞卿辞的思绪回笼,问“为什么要先下车你站得稳吗”
温砚笙说“被人看到,你可能需要解释。”
虞卿辞懂了,却故意跟她唱反调“能同时认出我们的都知道我们工作伙伴的关系,我照顾你没准明天还能传出一段美名。”
温砚笙低笑一声,说“也是,毕竟我就是去你那过夜,也没人会觉得不妥。”
这还是虞卿辞之前对温砚笙说过的原话。
可别人不会觉得不妥,虞卿辞此刻却觉得极为不妥。
哪哪都不妥,把人扔了不妥,带回去不妥。
她甚至荒诞的认为,她陪温砚笙睡大街是目前看来最为稳妥的办法。
虞大小姐自然不能睡大街。
别担心。虞卿辞自我安慰道。
她年轻力壮,也没有喝过酒,一只手就能把站都站不稳的温砚笙捏死。
将自己说服后,她看了温砚笙一眼,将车子停好,不太自然地说“你,嗯,喝多了都这么容易跟别人去开房吗”
温砚笙下了车,说“谁告诉你我喝多了就跟人开房”
即使温砚笙说过在玩家酒吧的那一夜是第一次,虞卿辞也并未当过真。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她旧事重提“我们认识的第一晚,今晚,不都是吗”
“啊你这样说倒也没错。”
温砚笙关上车门,在虞卿辞伸手来扶她时靠了上去,“看来我在你这里,已经劣迹斑斑了啊。”
虞卿辞抬眼,察觉到温砚笙的呼吸贴着自己的胸口,呼吸的起伏里掺进了心跳的声音。
温砚笙闷声笑“所以现在,你还邀不邀请我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