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赶紧给陈世美吊住命,好歹让渣男撑到铡刀前,没必要让渣男脏了自己的手。
苏景殊心里碎碎念,眼睛也没闲着,四周乱糟糟,戏班子和客人都不见踪影,难不成都已经走了
应该不会,别的客人也就罢了,他娘和秦娘子离开的话肯定会在路上看到。
展昭回来只是例行询问,怕公主误会连忙解释他其实是为驸马陈世美而来。
没有提秦香莲母子,只说这陈驸马考试时互保的读书人出了问题。
乐平公主冷笑一声,“巧了,展护卫尽管把人带走,本宫刚好要告他欺君罔上骗财骗婚”
她出手有分寸,陈世美的伤只是看上去严重,离死远的很。
展昭为难jg
他倒是想把人带走,问题是陈驸马现在生死不知,他想带也没法带。
万一不小心死在路上,算他的过还是算公主的过
乐平公主不管那么多,不用开封府的官差动手,直接吩咐下人将人抬去开封府。
不是嫌丢人吗很好,她长这么大最不怕的就是丢人
听好了去开封府敲鸣冤鼓
她要状告陈世美欺君罔上骗财骗婚
公主发话,府里的下人不敢不听,眨眼的功夫马车担架全部准备齐全,竟是要大张旗鼓的去开封府击鼓鸣冤。
府里大太监魏明急的额头冒汗,他在公主身边伺候多年,公主什么脾性他再清楚不过,这事儿在家里解决还好,一旦闹出去那就没法善了了啊。
展昭心细,看这太监着急忙慌的模样微微皱眉,将此人模样记下暂且按捺不提。
然而他不提,乐平公主却受不了这个气,“魏明,你是本宫的人还是他陈世美的人”
魏明惶恐跪下,心中再急也不敢继续劝。
几句话的时间,后花园中受邀前来的各家女眷也都聚在了门前。
不是告辞归家,而是公主开口邀请她们去开封府中继续看戏。
嗯,很符合乐平公主的作风。
在汴京经营铺面需要人脉,程夫人要做的是女儿家的生意,自然要和各家女眷打好关系。
皇宫大内她暂时进不去,皇宫之外身份最尊贵的女人便是乐平公主,即便没有秦香莲她也要想办法经常和公主走动。
汴京花销大,为了挣钱不丢人。
京城的胭脂铺中卖的多是胭脂水粉,洗面药的种类并不多,程夫人不欲在香粉上下功夫,只洁面和护肤两类便足够她忙活。
先前当节礼送出去的那些香皂和润肤乳没让她失望,汴京的女娘和眉州的女娘一样都很喜欢。
尤其是磨砂香皂,用过之后脸上没有干燥紧绷,但是清爽干净不少,近些日子来询问的多是香皂何时能买去何处买
女儿家爱美,少不得用各种胭脂水粉来装扮自己,洗不干净可不行。
乐平公主也是女儿家,自然也是爱美的,她从小到大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原本没有将程夫人送来的礼物放在心上,只是偶然间听到有人提起,好奇之下用了一回才惊觉这小小的香皂不比她平时用的洁面药差。
这次邀请各家女眷来沐墀宫看戏也不是真的为了看戏,而是打听程夫人的铺面到底什么时候开。
倒不是缺这点东西,而是人家把礼都送上门了,既然觉得东西不错那便行个方便。
大部分夫人都是这么想的,苏家郎君在京城名声鹊起,男人之间的事情她们管不了,但是女眷之间结个善缘没坏处。
苏景殊看到他娘和秦香莲的身影后松了口气,除了秦香莲要当观众去看公主状告驸马这件事情看上去有点奇怪之外其他没毛病。
程夫人悄悄朝儿子眨眨眼睛,示意她和秦娘子都很好不用担心,然后继续她的夫人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