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的官员尽数被贬谪出京,守旧势力气焰嚣张,几乎所有的新政都被推翻,朝廷局势甚至还不如没推行新政之前。
乱到什么程度呢,偌大的朝堂只剩下包公一人主持大局。
倒不是守旧派排挤人的时候不敢招惹包公,而是包公本身就是新政的反对者。
大部分人反对新政是利益被触动,还有小部分就是包公这样点出新政的不妥之处反对他们操之过急。
范文正公要均公田高薪养廉,认为想要官员保持廉洁公正就不能在俸禄上苛待他们,只有生活得到保障,官员才能更好的为百姓做事。
出发点是好的,官员俸禄高的确减少了很多贪污腐败,但是问题也紧跟着出现。
不少官员仗着手里有钱大肆买地,成百上千顷的买,良田集中在少部分人手中导致大量农人无家可归,百姓流离失所落草为寇,民间造反生乱的数量暴增。
包公执政后第一时间取消了“均公田”,并推行“限田令”来限制官员买地,所有的官员买地都不能超过三十顷,一旦超过这个数剩下的都得充公。
这下得罪人的又成了包公,没多久他就因为担保推荐官员失误获罪被贬出京。
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立场,每下愈况每况愈下,内外交困进退两难。
新政至今已有十余年,如今范文正公病逝,韩相公先后移知扬州、郓州、定州、并州直面契丹人,富相公也流徙各地,直到前年才被调回京城。
辽国每次派使臣来都没什么好事儿,范文正公抱恨黄泉,韩相公还在北疆军中,富相公刚回京没几年,他们还敢来
百姓能有好脸色才是见鬼了。
白玉堂饶有兴趣的听小小苏讲其中的恩怨情仇,手边的瓜子壳已经堆成小山。
西瓜籽,不是葵花籽。
“小景殊,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白五爷拍拍手里的碎屑,抿口茶润润嗓子,“改天五爷带你去瓦子里玩,你去里面说上一场,咱俩的吃喝花销都能赚回来。”
小小苏笑得眉眼弯弯,“谢谢五爷夸奖。”
不过登台表演就算了,辽国使团还没走,他不想去皇城司大牢参观体验。
其实他本来也不太清楚朝中的交锋,而是听的多自然
就知道的多了,辽国使节团一来,街头巷尾讨论的都是大宋和辽国的关系。
大宋读书人多,百姓有条件都会让孩子认几个字不当文盲,男孩女孩都一样,民间的认字率并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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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繁华是大宋承平昌盛的象征,百姓私底下议论朝政也很常见。
连寻常百姓都能说上几句,太学中的学子更能侃侃而谈。
国子监分太学和国子学,自庆历新政之后,太学大有赶超国子学之势,每届科举都有大批寒门士子进入朝堂。
太学生大多推崇新政,国子生大多贬斥新政,两拨学生平时井水不犯河水,谈起这个话题立刻就会开掐。
苏景殊和王雱刚开始住校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第一次见到太学生浩浩荡荡冲向国子学的时候还以为两边要打群架,要不是被周勤和周青松拦住,他们扭头就能把值班的直讲喊来防止冲突升级。
国子学的衙内冲到太学来找茬他们还能理解,人家背后有靠山干什么都不怕,太学生冲去国子学打群架是怎么回事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金榜高中进入官场努力升官欺负那些衙内的爹不好吗何必这个时候撕破脸干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