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连一天都等不了,大白天就准备动手杀人啦。
苏景殊立刻扔下炭笔去找周青松,快快快,快去看案发现场。
刚从念奴娇回来的护卫们不明所以,他们只是一晚上不在又发生了什么周家也有命案
不是,你们中牟那么彪悍的吗
“情况有点混乱,现在不好说,你们自己找人解释。”赵仲针匆匆忙忙跟上,再三确定吴氏没得手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真是的,这年头怎么连犯案都那么沉不住气”
都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还没到晚上,怎么大白天就要杀人
周青松眼泪汪汪被拽出来,听到吴氏大白天就想要他哥的性命连眼泪都顾不得擦赶紧跑去主院,生怕慢一步他哥就没了。
然而到主院一看,他哥脸色铁青坐在床上,反倒是恶毒嫂嫂趴在地上哭个不停。
周青松
什么情况
周青柏深吸一口气,“青松,你出去,为兄有话要和你嫂嫂说。”
周青松迟疑了一下,不太放心他哥单独和吴氏相处,“哥,我不说话,就在门口站着行吗”
跟在后面的苏景殊紧急刹车将后面的人拦住,周家大哥连亲弟弟都不乐意留,他们进去可能也要被赶出来。
赵仲针缓口气小声问道,“吴氏想行凶杀人,周家大哥能躲过去吗”
“应该没事。”苏景殊回道,“周家大哥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子,吴氏趁他不注意或许能得手,现在周家大哥已有防备,不至于连个内宅妇人都打不过。”
他不觉得吴氏的武力值有多高,以吴氏昨晚和今天的表现,他觉得那只是个办事只凭心情不讲后果的蠢蛋。
她甚至没想过杀人失败会是什么下场。
留在主院的护卫指指地上的长钉,“吴氏想趁周青柏服药休息的空隙将这枚长钉钉入他的头颅,长钉贯颅必死无疑,仵作验尸也验不出什么,只能说周青柏是暴毙而亡。”
苏景殊倒
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摸了摸头顶,“这么狠”
赵仲针伸手比划了一下,脸色也有些发白,“那钉子好像比我的脑袋都长。”
这要是钉进他的脑袋里,脑浆都得被搅和匀。
“七寸长钉,平时盖房子都用不到这么长的钉子。”见多识广的护卫说道,“看样子像是江湖人会用的暗器,估计和那胡西霸脱不了干系。”
吴氏是个内宅妇人,给周青柏下毒的话可能是她自己的主意,用到连江湖人都很少用的长钉肯定有同伙。
人证物证俱全,吴氏和胡西霸这对奸夫都跑不了。
房间里,周青松说什么都不出去,周青柏看了一眼陌生人一般的妻子,满腹的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直接报官吧。”
吴氏震惊的睁大眼睛,“周青柏,你竟然要报官抓我”
周青柏疲惫的捏捏眉心,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说。
这几年他对妻子已经仁至义尽,事已至此,不如桥归桥路归路。
吴氏不敢相信这个平时任打任骂的男人会狠心到直接送她见官,当即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大骂,“周青柏我嫁给你这几年受尽苦头,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你逼的,你怎么有脸报官”
周青松上前护住兄长,以前碍于他哥没法和吴氏对骂,现在他哥已经决定撕破脸皮,他忍了这么多年也无需再忍,“吴氏,说话要讲良心,自你嫁进周家我哥就对你言听计从,何来受尽苦头”
若是在外人面前,吴氏还能编排周青柏对她如何如何不好,可面前是他的小叔子,对他们夫妻俩平时的相处方式了如指掌,连编排都没法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