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救济不能及时到位的话,能不能熬过去就只能看命了。
“我昨儿晚上还问过包大人,登州莱州一年的财税都不到万贯。密州因为有市舶司,一年的财税是登州莱州的五倍还多。”苏景殊托着脸说道,“这还只是财税,不算其他。”
市舶司最赚钱的是商税,和商税相比,来往之人衣食住行产生的花销带来的税收都是弟弟。
大宋的关税收的不低,商船经过各市舶司要留下船上货物价格的两成当关税,如今叫抽解,不同种类的货物抽解比例不同,大部分都是抽两成。
除了关税,还有博买带来的收益。
博买制度就是官市,像茶、盐之类的生活必需品还有象牙、珊瑚等贵重物品都在禁榷范围内,有些禁榷商品严禁带到大宋境外,还有些是不能私下买卖,只能按照固定的价格由市舶司来售卖。
和登州的榷盐制度类似,市舶司压低价买入再高价卖出,中间那个差价就全部属于市舶司的收入,关税之外的收入。
盐价太高会催生私盐,市舶司经手的那些贵重物件都是稀罕物,人家走价不走量,大宋境内有多少市舶司一查就知道,并没有多少人想绕过市舶司私下交易。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花大价钱买来的稀罕物件儿不能显摆那还买它干什么
不如多花点钱买点能显摆的。
更要命的是,私下里和海商交易是重罪,交易量超过一百文就得蹲大牢。
一百文,京城茶馆里的店小一一天都能挣两三百文,这个量刑简直就跟闹着玩似的,就差直接说敢私下交易就直接下狱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市舶司经手的货物价格全都远远超过一百文,朝廷的意思就是商人敢走私官府就能抓,所以一般没人敢顶风作案。
近些年朝廷禁榷的货物种类越来越少,除了少数香料还有军用的东西外其他大多都允许民间自由买卖,海商也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去走私。
关税收
入,博买收入,还有家底丰厚的商贾衣食住行带来的收入,全都是钱啊。
官家啊官家,您知道您让登州百姓错过了多少小钱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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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禁止船只在登州出海的是真宗皇帝,和当今圣上无关。
那就换个问法,官家啊官家,您知道让登州通商能带来多少小钱钱吗
哭天抢地jg
苏景殊靠在车厢上吐魂,如果这是在京城,他能抱着太子殿下的大腿给他算登州这些年错过了多少小钱钱。
在官家面前就算了,他怕官家直接把他拎去和两府三司的相公们打擂台。
会吵架没用,对面都是位高权重的朝廷重臣,就算有官家在旁边看着他也不敢舌战群儒。
这种事情就该交给小金大腿,相公们生气了能抡椅子追着他揍,总不能连太子殿下一起揍。
公孙策往旁边挪挪,不打扰深受打击的苏通判痛心疾首。
很好很好,还没到登州就已经有登州父母官的模样了,希望到登州后能继续保持。
“大人,您都和景哥儿说了些什么”公孙先生侧身问道,“前几天瞧着还正常,怎么今儿跟错过一座金山一样”
包拯无奈,“你们再说下去,他得觉得错过的是两座金山。”
傻小子本来就在发愁登州百姓穷困潦倒,再说市舶司为密州带来多少好处,他能把登州贫穷的原因全归到朝廷禁止登州百姓出海经商上。
苏景殊撇撇嘴,“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