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群人也就只有李敬业这种愣头青,才会小觑于她们。
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能知道了。
她也没必要拦着这个想要逞英雄的家伙。
反正按照公主的说法,让
他多见识见识社会的险恶,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与其告诉他“他做不到”,还不如用事实说话。
庞飞鸢朝着队伍之中一人授意“你将自己的刀与弓都借给他,让他跟我们走。”
她转回头来“既然你有这个信心,那就试试看吧看看你今日能否跟上我们的训练。”
这人好好的砍树不砍,顺便打熬力气、磨炼下盘,非要直接进入困难模式。
所以
现实是会教做人的。
当到了日暮时分,砍柴和狩猎的队伍相继归来,城中的百姓就看到了这其中最为醒目的一个身影。
他不是走回来的,而是被用木头支起的架子扛回来的。
“你们遇到野兽杀人了”
目送着架子被送入了医馆之中,围观的高丽人忍不住拽过了个参与城防的熟人问道,稍有几分紧张地发问。
若是他没看错的话,那躺在架子上的人一动也不动,甚至还用布把脸给盖了起来。
天呐,那不就是个死人表现吗
“不不不,不是野兽杀人,只是有人受伤了而已。”被问之人憋笑答道,“要真是人死了还送医馆干什么,直接送去安葬就是了。”
至于为什么要将脸都蒙起来
那就得问问李敬业本人了。
还不是他在换了岗位后不久就发觉,他凭借着玩闹练出来的本事,和为了获得食物而形成的狩猎本能,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庞飞鸢和黑齿常之的交谈中提到的东西,也是确有其事。
这并不仅仅是一场狩猎,更是一场山地训练
他还没跑出多久,就感觉到自己在这种山林障碍跑中很容易掉队。
不仅如此,当前头的众人发觉猎物追逐而上的时候,他并未来得及看清楚自己脚下的路,竟是一个不慎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然后,非常倒霉地卡在了一处狩猎者制作的陷阱之中。
他还该当感到庆幸。毕竟被夹进去的只是脚,而不是他的脑袋。
“还行,没将骨头折了。”医官摸着李敬业的伤处,见对方还没有将脸露出来的意思,干脆转头跟庞飞鸢交代道,“但腿上还是扭伤和划伤,我看还是得让人休息几日。起码半个月后再重新狩猎吧。”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个闷闷的声音从挡住脑袋的麻布下面响起,“若是要砍树呢砍槭树那种。”
医官疑惑地看了庞飞鸢一眼,见她颔首示意他可以回答,接道“若只是要砍槭树的话,再休息个四五日就差不多了。”
李敬业的脸色在麻布下面精彩纷呈地闪过了一阵,一字一顿地答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