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顾年轻身体好,半个月就拆了石膏,虽然还不能剧烈运动,可一瘸一拐地走两步还是可以的,后期就是慢慢养,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不是急的事。
医院床位紧张,傅周顾都拆石膏了,肯定不能再继续赖在医院。
2002年8月23日,傅周顾出院了。
常庆祥推着傅周顾换了家医院,那家脑科专家的号特别难挂,动用了杨华莹的面子才插队挂上,一通检查下来,依然没查出失忆的原因。
傅周顾是装的,再换十家也查不出来啊。
傅周顾有心想让他们别费这个劲了,可又编不出特别好的理由,只能被带着又跑了几家医院。常庆祥见实在查不出原因,也治不好,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警方。
警方比对了傅周顾的指纹,一般情况下,初中生就已经办理身份证了,只要有身份证数据库就能查到指纹。可傅周顾02年都还没出生,哪儿来的身份证
比对无果后,警方只能查监控,21年前道路监控还没那么普遍,只有十字路口有,警方眼都快看瞎了,也没在其他监控里看到傅周顾的蛛丝马迹。
实在没办法,警方把傅周顾的信息输入到数据库中,等着傅周顾的亲朋好友主动去派出所报失踪,还在网上发布了不露脸的寻亲启示,兼顾保护了傅周顾的隐私,省得被不法分子利用。
就这样,一直到傅周顾出院又跑了好几家医院看脑子,警方也没找到傅周顾的亲人,傅周顾还是个小黑户。
可怜的司机大叔没辙了,治不好傅周顾就找不到傅周顾的家人,找不到家人就得继续对傅周顾负责,总不能把人扔大街不管吧这事故在派出所可都是有备案的,傅周顾成没成年都不好说,万一将来查到人家还是未成年,那他们丢弃未成年,责任就更大了。
常庆祥只能又联络了杨华莹,也没避讳傅周顾,就在傅周顾暂住的酒店房间给杨华莹打的电话。
傅周顾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只能听到常庆祥道“我带着她看了好几个专家都没用,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警方那边也查不到,这可怎么办”
“叫我说,就直接把钱赔给她,帮她办个临时身份证,给她在外面租个房子,有什么事她随时联系咱们。”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她的伤还没好利索,我给她找个保姆,先照顾她两个月,等她好了再说,我给钱。”
“她一个小姑娘自己住是不太安全,找个物业好点儿的小区不就行了”
“行,好好,我把手机给她。”
傅周顾正听得起劲呢,常庆祥把手机递了过来,傅周顾只得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傅周顾就见过杨华莹一面,这还是第一次通电话,傅周顾做贼心虚,又猜到要谈赔偿的事,忍不住紧张,她不知道这赔偿她是要还是不要。
如果要的话,那她也太不要脸了还钱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毕竟医药费按照21年前的标准已经不少了,再加上租房乱七八糟的更是雪上加霜。她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拿什么还钱万一还不上就被送回21年后了怎么办那她岂不是成了老赖了
可不要的话,她难道真的要露宿街头不安全不说,她连吃饭的钱都没有,难不成饿死就算打工也得等腿伤好利索了才行啊。
傅周顾愁得都快揪头发了,这可是良知与现实的艰难抉择,是要脸还是要饭太难为她一个刚十八的花季少女了。
惊花季少女一夜秃顶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