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昨天没来看到他当时那个样子,贵史哥叱责他几句脸就直接红爆了。”
“又被叱小门派就是拿出不出手况且他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吧”
“肯定的,我爹上次就说他完全不行,室町流以后说不定得靠招赘了哈哈
大概是提到了这个事,几个人突然就转了话题“不是说今天他妹妹也来了吗你们有看到没”
“是谁啊要是漂亮我就去”
“我看你是想白捡一个现成的剧堂吧”
眼见着几个少年人显然起了兴趣,洋子根本不敢再往前凑,只仗着身高不高,后退了几步从几个阿姨中间穿过去赶紧跑了。但她也不敢回女客那边的宴厅,就怕迎面和人撞上,便只好在附近溜达。
好在马场的旁边有一个矮坡,洋子顺着小路上去后就看到了一个小的观景台,她坐在那排长椅上往下正好可以看到马场的全貌,以及远一点用高高的围栏圈起来的高尔夫球场。
底下的少年们已经骑上了马,正绕着场地打圈的,小碎步的,引得跑过来围观的阿姨以及一些少女们或惊呼或喝彩,好不热闹。
洋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振袖,腰带把布料稳稳的捆住,好像被包裹在一个桶里似的。因为是比较大型的宴会,所以男女都是穿的这种相当正式的服制。男式的袴本来就是分开的,袖子不方便系个襻膊就好了,行走骑马都很自如,只有女式的会限制行动。
哪怕看场下有不少女孩子都兴致很高,却也不可能真的去骑,估计也不会被允许。
一阵风吹过来,扬起了洋子头顶的发带和额前的头发,她低头看着下面骑马打闹的少年们,想起整个宴会上的各种事目的性极强的社交;背地里无情的嘲笑;充斥着冒犯的打趣所有看似其乐融融的觥筹交错都散发着一股受潮的朽木味道,如同这些传承已久的老旧和式庭院。
被拘束的女人,被打压的男人,统统都像这些被圈在这片小场地上的马匹,养得体态优美又如何,再多的花里胡哨也仅限于此,哪怕其实围起来的栅栏并不很高,轻轻一跃就能跨过。
真正的马匹应该驰骋在赛道和草原他们或许见过,但只是不愿意。
像是什么黑色幽默一般,让她油然而生出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