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猎瞋目切齿,全然不顾眼前那黑洞洞的枪口,暴吼一声:“我跟你们拼了!”纵身扑去,冲着面前之人便是一通乱拳,虽无章法,却也将那人逼了个手忙脚乱,身上,脸上,连吃了几记拳头。
“愣着干啥?快来帮我!”那人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也制服不了罗猎,反倒更加被动,无奈之下,只得向同伙求救。
拿钢管的家伙一管子砸在了安翟的脑门上,却没想到安翟居然被砸的瘫倒在地上,正想着去试试这小胖子的死活,就听到了同伙的求救。
二人合力,终于制服了罗猎,再寻来绳索,重新将罗猎的手脚捆住并塞堵了嘴巴。
“你说你,怎么那么冲动呢?这要是砸死了小胖子,坏了老板的大事,怎么交代啊?”拿左轮的家伙收起了手枪,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行军床上,揉着刚才吃了几记拳头的地方,埋怨起同伴来。
那同伴蹲下身在安翟的鼻孔下试了试,回道:“还有气,再说,这小胖子也不重要,死就死了,没啥大不了!”
“你说的倒是轻松!行吧,我也不跟你多扯了,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我去跟老板说,看看能不能换个地方,你守在这儿,长点眼,别他妈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说完,那人从行军床上站起,转身拉开门去了。
罗猎手脚被捆,嘴巴被堵,动不能动,喊不能喊,只能默默为安翟留着泪,直听到那人说小胖子还喘着气,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夜色袭来,门缝透进来的光亮逐渐减弱,终究变成了微弱灯光,房间中几近漆黑,负责看守的那家伙手握钢管躺在行军床上发出了阵阵鼾声,可安翟仍旧昏迷,罗猎却没有能力自行解开捆住手脚的绳索。
长夜漫漫,罗猎疲惫不堪,数次合眼,想逼迫自己睡上一会,可满脑子却全是安翟的生死安危,说什么也入睡不得。终于熬到了晨曦初露,门缝间再次透进来光亮,忽听到一旁安翟发出了一声呓语,罗猎知晓他还活着,这才昏昏沉沉打了个盹。
赵大新出了环球大马戏团驻地的大门,便去了师父老鬼的反方向,过了一个街口,赵大新拐进了一间店铺,店铺老板立刻迎了出来,将赵大新带到了店铺后门。
“顾先生交代,留着防身吧。”店老板拉开身旁橱柜的抽屉,拿出了一把手枪,递给了赵大新。
赵大新摆手拒绝,道:“我又不会用,给我也是浪费,再说,我带了飞刀,比手枪好使多了。”
店老板也没多坚持,为赵大新打开了后门,并道:“门口有辆自行车,给你准备的,到那边去还是有些路程的。”
赵大新道了声谢,出门骑上了车子,奔着皇后大道的方向骑去。
刚骑到皇后大道第十四街区附近,一个牛仔装扮的黑人便迎了上来,黑人操着一口生硬的中国话对赵大新道:“不用过去了,坏蛋老窝已经找到了,二十一街八十六号,兄弟们守着呢。”
赵大新连声谢谢都没来及说,便拼命蹬起了车子,奔向了二十一街区。
“赵先生,你来了,不急,先喘口气。”二十一街区的街口,一华人小伙拦住了赵大新。
“情况怎么样?”赵大新急切问道。
小伙子剥了块口香糖扔进了口中,摇了摇头,道:“不怎么样,十分钟前进去了两人,到现在也没出来,里面安静的很,根本搞不清楚还有多少人呆在里面。”
“为什么不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