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瑕说着,也朝后坐了些,修长如玉的长指隔着一层薄薄亵裤,捏着她的小腿肚“医书上说,若是痉挛,以指揉捏能缓释疼痛。以热水敷之,也能起效。”
沈玉娇见他真的只是替她揉腿,暗松口气,不过心里很快又泛起一丝奇异,他那双写锦绣文章、定国策论的手,此刻不紧不慢替她揉着腿不染凡尘的裴氏郎君也会伺候人呢。
“这样有好些么”
男人陡然抬起眼,一时叫沈玉娇注视的目光来不及躲避。
四目相接,她有些难为情地垂下眼,嫣色唇瓣嗫喏“好些了。”
见他还在按,而那痉挛的疼感也已经过去,沈玉娇忙开口“有劳郎君了,现下已不难受了。”
“好。”裴瑕道。
五根长指松开她柔软纤细的腿,却并未扯过被子,而是以手背碰了碰她光洁的脚背。
沈玉娇并未着寝袜,冷不防被他这么一碰,五根莹白脚趾都紧张地往里扣。
她诧异“郎君”
裴瑕面色平静,掀眸“你的脚很凉。”
沈玉娇啊了声,讪讪道“睡一会儿就暖了。”
“你从前就手脚发凉”最初同寝时,她总爱往他怀里钻。
往往他半夜醒来,就看到香软软的小妻子,脑袋窝在他臂弯里,手脚都紧紧搭在他身上,犹如丝萝托乔木,那样依恋
他很清楚他并不
排斥她的亲近,甚至有些贪。
但那种身体失控的反应,以及那份“贪”,并非正道aaadashaaadash
论语有言,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他如今这年岁,介于少壮之间,正是修身定性的关键。若贪色重欲,心又如何能正
是以新婚之后,他给自己定下规矩,每逢初一十五,才能近她身,与她交颈欢好。
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妻子的睡姿越发端正规矩,再也不会如新婚燕尔时,缠着他的手臂与腰身。
对这改变,他觉得他该是高兴的,毕竟各睡各的,便不会再有那种失控感。
可现下aaadashaaadash
aaadquo医书上说,妇人有孕后,气血不足,四肢愈寒,再加上近日天气也越发寒冷,你夜里独寝,怕要许久才暖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裴瑕将她小巧的雪足放进锦被里,漆黑如墨的眼眸倒映着一侧的烛火,定定望向她“玉娘,今夜可否留我,与你同寝”
沈玉娇错愕,一时连话都不利索“这可是你”
“起夜翻身也无妨。”
裴瑕坐在床边,俊美脸庞一本正经“你腹中怀着的是我们共同的孩儿,既为人夫,我怎能独享安闲,让你一人受罪”
见沈玉娇还要再说,他眉心微皱“难道你心中,仍在怨我”
“没有。”沈玉娇摇头,柳眉轻蹙“我说过,我从未怨过你”
“那为何不肯与我同寝”
稍顿,他黑眸轻眯“还是你心里”
他话未说完,沈玉娇立刻否认“没有。”
裴瑕望着她“我都还没说完。”
“不管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