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娇立刻捂住他那张破嘴。
毕竟这人在床笫之间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且说硬着头皮给上座的燕王敬完茶,无论是收下丰厚的见面礼,还是听燕王的叮嘱,沈玉娇全程没敢抬眼。
一来畏惧燕王的威严。
二来觉着丢脸,哪有做媳妇的给长辈敬茶是傍晚。
当日夜里,回到新房,她与谢无陵约法三章。
不许这样,不许那样。
谢无陵嘴上说好。
烛火一熄,翻身上了榻,就只剩下“好娇娇”、“乖乖”、“心肝儿”,各种腻歪的话贴着耳畔哄着,直叫沈玉娇面红耳热,压根无法招架。
回门时,沈家人见着夫妻俩如胶似漆,也都放下心来。
只回到后院,掩了门,李氏拉着沈玉娇的手,关心“怎的眼下乌青,是没睡好”
沈玉娇都不知该如何答。
岂止是没睡好,这三日压根就没怎么睡。
李氏从女儿的赧然中也悟了,尴尬咳了声“女婿毕
竟这个年纪才娶妻,过几日应当会好些。”
心里却是忍不住埋怨,果真是莽夫,半点不知疼人。
沈玉娇原本和李氏想的一样,觉着过几日就会节制些。
然而并没有。
开了荤的男人比从前更为黏人,天天娇娇长娇娇短。
两任夫君,上个话少,这个话痨。
沈玉娇“”
唉。
好在没几日,她癸水来了。
男人总算消停。
这日俩人在府中用膳,聊着过两日将棣哥儿接入府中,一家子总得住在一个屋檐下,才算圆满。
正聊着,白蘋突然急忙跑进来“娘子,娘子”
她急得满头汗,手指向外头,颤抖着“外头、外头”
谢无陵抬起眉梢“不然你缓缓再说”
白蘋却用力摇头,双眸睁得大大的“郎君是郎君回来了”
沈玉娇和谢无陵皆是一怔。
因着白蘋口中的郎君,唯有那人。
若称呼棣哥儿,一向是唤作小郎君。
静了足有三息,谢无陵眯起眼睛“裴守真”
白蘋“嗯嗯”
喘了口气,还想再说,便见“唰”得一道虚影晃过。
上一刻还坐在桌前吃饭的自家娘子,下一刻就连人带碗地被镇北王抱了起来。
“来人,把府门都给我关了”
“关严实点”
沈玉娇手中还端着半碗饭和一双筷子,人还懵着,就被谢无陵抱进寝屋。
“谢无陵,你”
房门紧闭,从内反锁。
男人将她手中碗筷拿开,热吻细碎落下,“娇娇,你是我的。”
管他裴守真还是裴不真,这一回,绝不会再叫任何人夺走她。
绝不。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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