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粥进了门,绕过屏风,叶听晚将粥放在男人的软塌前,“陛下,今天还头疼吗”
“要不唤太医过来看看吧”
魏景承扫了一眼叶听晚新换了衣服,压根没接他要请太医的话题,反而问他“今日怎么把衣服换了”
什么
哦。
他去扫雪穿着哪套白色的狐裘棉衣啊。那不是感觉魏景承想起郴州的事儿头疼吗索性自己也别穿着引起男人不美好的的回忆了。
叶听晚实话实说“奴才觉得陛下不开心,就换了。”
“多心了。”魏景承捏了捏太阳穴,端着叶听晚送上来的粥,小抿了一口,才道“朕觉得你穿白色好看。”
“哦哦,”叶听晚“奴才穿绿色不好看吗”
太监的袍子是墨绿色的,其实挺衬肤色的。
魏景承认真看了一眼道“还行。”
“福海呢朕下午要见刘勇,让他把刘勇给朕传过来。”
叶听晚“福海公公在后殿呢,一会儿奴才告诉公公。”
魏景承把粥喝完嗯了一声,“给朕穿衣服吧。”
魏景承心情好的时候都是自己动手穿,天子的服饰里三层外三层,叶听晚已经很努力记住应该怎么穿了,但有时候还是穿错。
不是忘记扣扣子,就是把衣带系错了。
魏景承心情不好,他可不想撞枪口,穿衣服的时候努力回想自己的记忆。
然后,给男人穿裤子的时候,发现穿反了。
其实裤子正反面都差不多,而且还是在袍子里头,应该没人能察觉天子的龙裤穿反了吧
系上男人的腰带,叶听晚动手去给男人穿袍子,结果上头冷幽幽飘下来一句“你把朕的裤子穿反了。”
叶听晚“”
“哦哦。”
复读机“奴才罪该万死”
“行了,”魏景承打断青年“万死”
魏景承“若真是万死,你都不知道死几万次了。”
“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
叶听晚衣袖里还有向定安交代给男人的信,准备哄男人开心之后再说的,眼下别说哄男人开心了,不吃了他就不错了。
叶听晚“没,奴才就是看您不开心,奴才也不开心。奴才笨拙,要不是陛下您宽宏大量,奴才死几万次都不够。”
男人随即轻笑了一声,垂眼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青年。
恰好,青年手正解着他的裤带,不知为何又抬头看他。
叶听晚手上的动作一僵,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垂着眼帘看自己的魏景承。
他还双膝跪着,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
以前给魏景承穿衣服的时候,男人从未垂眸看过他。
拜托这个姿势很不对劲儿啊。
为什么要看他。
叶听晚脸颊着火了一般,与男人的对视一眼火速收回自己的目光,正视前方
透。
他的前方。
好像更不对劲。
麻溜的把男人的裤子解开,叶听晚从地上起身,垂着脸颊扭扭捏捏道“陛陛下您脱裤子吧。”
魏景承收了目光,滑了滑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