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般,但这些文人保养较好,更接近他前世的经验。
还没等钱谦益介绍,后面的阮大铖已经先道,“瞿先生也在。”
钱谦益带着庞雨到了一人面前,“稼轩,这便是在宿松大破二十万流寇的安庆副总兵庞雨。”
他又转向庞雨,“这是瞿稼轩,与老夫既有师生之谊,亦有生死之情。”庞雨在情报上看过钱谦益入狱的详情,立刻知道面前这人便是瞿式耜,曾任户科给事中,同样是东林党中的大佬,这次跟钱谦益一同被抓入狱,又一起被放出来
。
当下客气的与瞿式耜见礼,里面的另外一人,庞雨不认识,阮大铖也没有什么表示,从他礼貌性的问候来看,也是不识得的。
钱谦益等两人打过招呼,又带庞雨走到那个陌生人面前。
那人并不端着架子,主动想着庞雨道,“在下周之夔。”
“在下此来拜会二位先生,首要是贺喜老先生沉冤得雪,可见虽以温体仁之能,亦奈何不得天下公义。未曾想又能得见集之先生和庞将军,实乃三生有幸。”
庞雨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周之夔,这位周之夔他从未见过,但可以说是久闻大名。从与复社交往开始,这个名字就不断的出现。周之夔本是复社中人,之后与二张反目,言称自己被张溥以舆论逐官,崇祯八年周之夔写复社或问伏阙上书,去年又写复社首恶紊乱漕规逐官杀弁朋党蔑
旨疏,对张溥的攻击坚决又凌厉,要点都在皇帝的忌讳上,前两年张溥惶惶不可终日,一直十分低调,主要便是这个周之夔的功劳。且钱谦益之事初起于复社案,起因就是周之夔复社或问,最后才转向东林,所以他的牢狱之灾多少有周之夔的干系,现在却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确实大出
庞雨的意料。按庞雨对这些文人的了解,周之夔绝不是碰巧出现在这个大堂中,钱谦益要借他传达一些隐含的意思。
“其二则是谢过二位先生为晚生弃草二集作序,在下诚惶诚恐。”
庞雨偷眼看了看钱谦益和瞿式耜,他们两人都是当世大儒,想请他们为自己文集作序的多不胜数,一般人是请不到的,可他两人刚出狱就给周之夔诗集作序。他和阮大铖今日来拜会是提前联系过的,钱谦益知道自己要来,又同时让周之夔来见面,或许是要向自己和阮大铖表达一个态度。周之夔是张溥和张采的生死仇
敌,钱谦益为他作序,就是表示了对张溥的排斥。上次阮大铖陪着吴昌时来安庆,张溥暗示的意思是想和东林联合,可能阮大铖已经向钱谦益表达过,那今天钱谦益的意思,多半是要想传达给阮大铖的,就是他
不会和张溥合作,顺带也要传达给庞雨,因为庞雨一向和复社关系密切。
想到此处庞雨眼神转过去观察了一下阮大铖,果然阮大铖脸色不大好看。周之夔并不知道庞雨的心思,他声音洪亮的道,“其三则为自辩,市井之间有传言,说二位老先生身陷囹圄,是因在下叩阙上书所致,此乃一派胡言。二位先生最为知我,在下亦视二位先生为宇内知己,岂会干出此等行径,此来带有复社或问和复社首恶紊乱漕规逐官杀弁朋党蔑旨疏各一本,与上书一字不差,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