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点火。”谭癞子蹲在地上,身边放着一张贴票,手中拿着火石,听到那魏庄头叫嚷,赶紧又敲了一下火石,打出了几颗火星,火星落在火绒上,谭癞子动作稍慢,拿起来
吹的时候火星又不见了。
旁边一根马鞭挥起,劈头盖脸的打来。
“你个无用的废物,打个抱孩儿的女人都打不过,点个火也点不起来,你做啥用场”
那光头的清军边打边骂,谭癞子把手护在头上,想用衣袖抵挡,那庄头却专打在手上和头上,谭癞子口中连连惨叫。
“奴才是真打不过魏庄头饶命”
那魏庄头又使劲一鞭,谭癞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不停呻吟。
“还不点是不是,等到几时才烧饭”
“奴才点,奴才点”
谭癞子赶紧爬起来,抖着手又要去敲,那魏庄头一脚踩在贴票上,“你得把纸揉过才好点。”
谭癞子敲打着火石,这次火绒中落下一片火星,有一个似乎能养起来,他小心的捧起,朝着火绒里面缓缓吹气。
火绒里面有烟冒出,看到有火头了,魏庄头一脚踢过去,“养火。”
谭癞子把地上皱巴巴的贴票捡起,仰头看了看魏庄头。
“让你点火,你看我作甚。”
庄头说着又挥起鞭子,谭癞子吓得一抖,哭丧着脸将贴票放到火头上,看着火苗在贴纸上燃起,一股带着油漆味的白烟升腾。
谭癞子脸上滑过两滴泪,扭头去拿备好的细柴枝,小心的架在火头上引燃,一会就可以烧更大的木块了。
庄头一脚踢过来,“哭甚”
谭癞子转头看看面前的魏庄头,“回老爷话,是烟大。”
魏庄头把头伸过来,鼻子就在那冒出的烟上,“你这纸烧出来的味道咋这香呢,再来两张。”
谭癞子一惊,“回老爷话,拿到这纸时,那店家说烧了不可多闻,里面有毒”
“一张纸有啥毒,老爷说了再来两张,今日就要闻。”谭癞子呆了呆,这一张就是十两银子,按这般烧下去,今日至少三十两就没了。脑中突然想起方才这庄头打自己都避开袄子,把袄子脱下来,双手给到魏庄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