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各种兵器在头顶挥舞砸击。
南边街道白烟弥漫,路面几乎被尸体铺满,几匹肢体残缺的马在血泊中挣扎,马腿剧烈的抖动,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
刚刚经过的清军在前方十多步,有一人背后插着箭,摇摇晃晃的快要跌落,其他清军在那堆尸体前停顿下来,有人大喊着拉开了弓箭,要朝十字街口方向射击。
清军挡住了十字街方向的视线,杨光第看不到那边的情形,徐愣子正要往外迈步,突然一声雷鸣般的巨响,一团白烟在十字街爆开。首当其冲的前方几名清军全身抖动,头盔和膊甲崩出许多碎块,脑袋和后背飚出团团血雾,马匹身体边缘飞出片片肉块,血水喷涌而出,人和马一齐歪倒跌落在
地面的尸块间,中弹的马横躺在地剧烈的的挣扎,马蹄疯狂的抖动蹬踏,地面上的血水四处飞溅,随着剧烈的动作,马身上喷出的血时高时低。
杨光第听到马神庙墙壁上噗噗的响,像有什么东西飞过。
惨叫声响彻街道,前面路口冲出几名铁甲兵,对着街中残存的清军砍杀。
未中弹的一名清军的坐骑惊恐的乱跳,扭着头朝北跑来。这名清军突遭炮击,已经失魂落魄,只顾着控制坐骑,混没注意到路上多了几个人。满达儿将门前一匹空马的马头往左一带,腰刀刺在马股上,那空马立刻朝着外蹦出,刚好拦在路中间。清军马速顿时降低,那清军此时看到了路中间的亮甲兵,
他并没有留意到手臂上的红布,朝着这边喊了一句,似乎以为是自家的巴牙喇。徐愣子一言不发,绕过空马大步走到那清军跟前,手中的双手月牙斧猛力朝清军砍去,清军毫无准备,他骑在马上一点躲避都做不出来,月牙斧以徐愣子为圆心
飞快的旋转,斧头带着呜呜的破风声猛烈的砸在清军胸前。
一声骨头断裂的闷响,清军几乎是仰着倒下马背,双脚还挂在马镫中,马匹受惊之下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徐愣子等马蹄落下,照着坐骑脑袋就是一斧,咔嚓一声脆响,马匹脑袋朝下猛烈的一压,跟着前蹄一软,歪斜着倒在地上,口中流出一股血水。
杨光第呆呆的看着,不知道徐伍长为何要杀马,游骑兵接受的训令,是战马都是钱,甚至拿钱都买不到,但他不敢去制止这位凶神般的徐伍长。
徐伍长将斧头从马头上取下,大步往南边走去,杨光第赶紧跟着,他回头看了一眼,秦九泽几人也跟在后面,满达儿一脸兴奋。
前方几个安庆铁甲兵已经将地上清军砍杀过,正准备退回十字街,杨光第在他们的缝隙间看到了一门铜炮,几个炮手正围在它旁边装填,炮口仍对着这个方向。
“是游骑兵”
杨光第想到刚才墙壁上划过的东西,似乎是炮兵打出来的,连忙探头出去,朝着街口大喊。
那边回应了一声,接着杨光第看到了旗总的身影,他们都在路口位置,只相隔了一道庙墙,但杨光第感觉被阻隔了万水千山,此时见到旗总竟然一阵激动。
接着出现了亲兵司那个方形军官,他朝着这边吆喝一声,徐愣子加快步伐往路口走,身体大幅的左右摆动,杨光第只感觉地动山摇一般。
秦九泽和满达儿也跟在后面,这徐伍长俨然就是众人的主心骨,虽然没有发布任何命令,但所有人都自发的跟着他走。
经过那堆尸体时,杨光第看到两侧墙壁上布满血迹,,地上堆满的内脏和肢体肉块,漏出的肠子还冒着热气,几乎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满达儿呆呆的边走边看,秦九泽也满脸疑惑,似乎没想到什么兵器能在短短时间造成这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