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一声有些声大,陈星夏连忙捂住嘴,四下看看,见没人才接着问,“为什么不给啊”
严宵下颌紧绷“太明显。”
陈星夏可这么不认为,她恨不得她给了严宵,严宵就给盛昊。
但稍一想,盛昊才回东棠里吃个饭,口袋里就多封信,傻子都能猜出来送信的可能是谁。
“你说的对。”陈星夏点头,“再等等的。”
话是这么说,但女孩还是无法掩饰心中的失落。
她叹了口气,埋头往前走。
走出去一段,发现身边少了什么,又扭头看去,就见严宵还站在原地。
他低着头,陈星夏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此刻黯淡的光落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有些孤独。
“怎么了”陈星夏倒退着回去,“想什么呢是不是”
“你喜欢他什么”
“什么”
陈星夏斜着身子靠近过去听。
严宵看着女孩发顶翘起来的一小撮发丝,又一次闻到那股淡淡的玫瑰香,心口堵得厉害。
“盛昊。”他低声说,“你喜欢他什么”
闻言,陈星夏脸颊发热,站直了,咕哝“这个嘛第一眼感觉”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和盛昊第一次见面时,盛昊不羁中带着几分阳光味道的爽朗笑容,以及他黑色耳钉发出的耀眼光芒。
她觉得这个男孩这么热心,该是很善良的,而善良的人对感情会很负责任,也该会很深情。
从小到大,陈星夏目睹父母恩爱,更从陈沛山那里看到什么是真正的深情,她对另一半的幻想以此为底色,认为爱情就该是有爱且长情。
自然,还有唯一。
“我喜欢的人也必须只喜欢我。”陈星夏说,“如果我们不是彼此唯一的那个,那我宁可不要。自己一个人不美吗”
她发表完自己的爱情观,以为会得到赞同,结果半天没得到回应。
陈星夏看了眼一点儿开口意思没有的严宵,心说你又不说话,那你问什么啊
她扫兴地摇摇头“走吧,回家。今天作业不少呢。”
陈星夏走出去几米,严宵又没跟上来。
好端端的,这人抽什么风
陈星夏踹下车蹬,回去拽人,刚碰到书包带,手腕就被握住。
严宵掌心很热。
甚至可以说是滚烫,灼得陈星夏神经跳了下。
“你发烧了吗”她问,“要不咱们去卫生院看看”
严宵看着陈星夏,手上不由自主地用力,几次犹疑徘徊,张口叫了一声“小满。”
陈星夏被抓的有些疼,但没挣扎,点点头“我在呀。你是不是不舒服”
严宵不答,眼里带着的情绪叫陈星夏读不懂。
“你到底怎么了”陈星夏着急,“都这么多年朋友了,你有事就说啊。”
那两个字一说出来,陈星夏手腕顿时松快了。
严宵背过身,手重新握紧车把,似是叹息又似是无力地说了句“回家吧。”
“”
陈星夏看看自己红了一圈的手腕,说他莫名其妙。
不过见人终于会走了,她追上去,问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总觉得这段时间你有些奇怪。”
“没事。”
“你看你这人,我那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却什么都不和我说。”
陈星夏属于对方越不她越想类型,又或者说只针对严宵,那就是严宵越不想怎么样,她就必须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