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谷六花眼睛一亮,把烟蒂按进车上的烟灰缸里。
简直完美只需要管理官稍微加班一下
只要把至亲至爱的搭档变成她的执行人,就可以阻止他们的搭档情走向be结局
绀谷六花视死如归地看向松田阵平。
“你问吧”绀谷六花视死如归、不畏强权、坦坦荡荡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出哪个是凶手的”
“是这样的,我能看见人的鬼魂。”
一猜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做好心理准备的绀谷六花无所畏惧。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哇哦,鬼魂是怎么告诉你的回答得再具体点”
总不能是死得奇形怪状地鬼魂们,跳起来指着凶手大喊就是他吧
眼前浮现出死者一蹦三尺高,痛苦地指着嫌疑人大喊这个就是凶手。
绀谷六花则是疯狂找证据,焦头烂额地试图证明凶手确实是凶手的画面。
噗嗤
松田阵平伪装严肃故意向下弯的嘴角悄悄上升。
虽然对不起搭档,但实在是太好笑了。
之前破案那么快也是辛苦她了。合着小搭档每次都是在做题。
做一道先得出答案,再找证据论证答案的极限多选一的证明题。
绀谷六花确实优秀。
松田阵平甚至觉得,自证陷阱就算挖出无数条战壕,小搭档这个精通反向破案的警察,也一次都不会掉进去。
绀谷六花抿了抿唇角,严谨地补充道:“死者的鬼魂会待在凶手的身上,很好认的,包括但不限于抱住凶手脖颈、趴在凶手背上等等。”
听起来像恐怖片似的,这家伙每天看到的世界是这样的吗
松田阵平面露好奇:“大部分的嫌疑人死相可不怎么样,你居然不怕”
“我怕什么他们活着都不一定打得过我,死了就更不可能了。”人设是暴力女警,本人也确实是武斗派的绀谷六花完全没在怕的。
更何况,她早就失去了感受恐惧的能力。
小时候的小六花能在害怕时,哭唧唧地去找到外公,然后扑进他怀里被猫咪老师温柔地抚摸脑袋。
外公失踪后,小六花能去找福利院的修女妈妈,同样看得见的修女会温柔地抱着她一起睡觉,安抚地给她讲故事。
后来绀谷六花,没有了可以倾诉恐惧的人,她开始渐渐习惯眼中可怕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强大,已经不会再害怕了。
也许曾经恐惧只是因为还有人可以依赖,小小的六花可以放任恐惧,得到大人的安慰和疼爱。
长大后的绀谷六花是无所不能的ace、是冷酷无情的执行者、是团队的核心支柱、是同伴们危机时刻的救星
她唯独不再是可以撒娇地向某个人倾诉一切的那个孩子。
无依无靠、手无寸铁的柔软孩童,长成了独立果决、手握利刃的公安警察。
微凉的水痕顺着脸颊留下
松田阵平慌乱地找出口袋里的手帕,小搭档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他本意可不是把她弄哭啊
他轻轻用手帕给她擦拭眼泪,松田阵平的墨镜清晰地倒映出,绀谷六花哭泣时面无表情的脸。
此为欺骗。
绀谷六花的眼泪只是用来利用的工具,她只是不想和他继续刚刚的话题,顺势用这个方法打断而已。
“要纸巾。”
绀谷六花吸了吸鼻子,说话时还带着一些泣音。
“今天没带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