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锦衣华服、身份不凡,笑眯眯的“在下乃是小姐在洛州打仗时强抢的赘婿,如今特意备礼,上门拜见。”
“”
“”
果然是一家人,一脉相承的禁不起吓。李钩铃就一向开不起玩笑,总是板着个脸凶巴巴。
家人也一个德行。
“咳,说错了重来。”
“在下乃洛州书记官沈策,有一封洛州侯的书信,特来呈给李大人。”
隔日清早。
李钩铃想了一夜说服父母的对策,完全没能派上用场。
李老爷直接态度大变“我与你几位娘亲叔舅盘算了一夜,眼下格局,乌恒兵力不足、确非久恒之地。卫留夷也不是明主,咱们家不如抓住机会,早早创下一番事业,将来拜相封国、光耀门楣”
大夫人“昨晚可让铃儿受委屈了。瞧这憔悴的,快先吃饭。”
“”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钩铃很小心地喝一碗肉粥稀饭,迷惑家人为何一夜转性。
忽然余光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激灵。
“你怎么在这”
沈策不仅在,肉粥稀饭上还比她多了一颗蛋。李府素来简朴,这就是招待贵客的最高规格了。
二夫人“阿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洛州纳了这般俊俏有才的夫婿,怎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大夫人“书记官年纪轻轻、前途无量,你这么偷偷摸摸,实在委屈了人家。”
李老爷“沈大人放心,李府定择良辰吉日、明媒正娶。”
李钩铃“”
饭毕,李钩铃急不可耐拎着耳朵将人揪出去“一大堆事,我已够烦的了”
月华城主给她的任务,可是让她在短短几日内在乌恒变天啊
沈策既是特来辅佐她的,能不能不要反手添乱
沈策笑意一如既往的烦人“一码归一码。”
“乌恒李氏嫡女生性凶猛,旁人不敢高攀,偏偏沈某不怕死,想要贪图荣华富贵。丈人一关已经过了,李将军还是不要挣扎。”
李钩铃“滚滚滚。”
“沈某福气了。第一次见李将军,就觉得将军气质卓绝、前途无量,若能跟着将军必一辈子不愁吃穿,如今得偿所愿,在下绝不会放手的。”
李钩铃“烦死了想都不要想”
数日后,南越王都陌阡。
卫留夷和宁皖侯被圈禁处,在南越王府的一处落锁别院。
三层外三层的庭院深深,秋蝉鸣叫声声烦。
最初几天,宁皖侯叫骂、乌恒侯发疯,一个要见南越王伸冤,一个要见月华城主,声声不息。
但没人理。
月华城主在一连晾了他们好几天后,才派人送来笔纸文书。
他要宁皖侯抄一份亲笔承认自己多年奢侈、霸占良家、搜刮民脂民膏等等的“罪己诏”,写明其德行有失,甘心将封地宁皖交还南越王处置。
而卫留夷那边,则是要他承认能力不足、治下不严,因天下格局复杂,乌恒暂由擅战的大将军李钩铃暂为接管。
一信释兵权。
“两位大人赶快亲笔抄好吧,也别为难小的们。月华城主说了,抄不完谁都没有饭吃。”
宁皖侯气死,当场撕了书信“我,宁皖世家。宁死不屈”
慕广寒听闻眼皮都没抬。
“随便他。”
饭食真的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