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根本没有人在乎真实的“燕止”在想什么。
更没有人在意,真正的燕止为什么从来不会喊痛。
这已不是第一次。
乌城花灯节那夜,他的脚也割伤了,却拖到快要溃烂了也不曾在意。更不要说这次的伤那么重,他也足足撑了一个月才求救。
在那一个月里的每一天,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慕广寒心里一阵烦闷。乒乒乓乓一阵翻找药箱,捉过兔爪各种擦药
“你也是,剥到一半知道烫不剥了就是,怎么还死心眼”
“既然伤了,刚刚为何一直不说话”
“你看这都起泡了,别动,给你挑了”
“包好之后,三天手指不许沾水,尽量别拿东西。听到没有,真是的,但凡早点处理,都不至于弄成这样”
燕止“”
慕广寒觑他“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还笑,有什么可笑的”
燕王其实也不知有什么可笑。只觉得指尖药膏凉凉的,月华城主一直冲他嚷嚷又嫌弃,生动而聒噪。
让他觉得趣味盎然。
以至于等到回过神来时,月华城主已经在他怀中垂死挣扎、骂骂咧咧,牡丹花香的药膏抹得到处都是。
“你、你放手,突然的发什么疯快放手,要喘不过气了”
他于是又乖乖放开他。
不顾被骂,依旧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慕广寒“”
太奇怪了这只兔子。
他没好气捉过兔爪,继续上药“我刚刚说的,你听见没有”
“以后再弄伤哪里,一定要至少跟身边的人说出来。撑着以后只会更难治,是给自己找麻烦”
你一天不说,所有人就多一天理所应当地继续当你是神明,觉得你无坚不摧,不会受伤。
就永远没有人心疼你。
“”
“我没有。”
燕王一时间,忽然离他很近。慕广寒毕竟习惯了他的毫无距离感,并不理他,只垂眸继续替他将手指裹好。
“我没有不说。”燕王道。
“反倒是你,”他指尖轻抚,月华城主那常年放血的手腕,“从不肯说。”
“”
“”
慕广寒的手抖了一下,全天第二次想杀人。
燕王有没有自己听听,他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眼下又没人在身边看着,还演什么啊更要命的是,他才把药箱收了,大兔子又把他抱住了。
就和刚刚差点闷死他的拥抱差不多。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你本质是大活人,有人关心你也开心。倒是不必顺便行谋杀之事。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