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亭耳尖一红,就在这个时候官兵终于找了过来,打头的一人高声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知道放火烧山是要……”
“他干的。”谢修悯伸手一指倒在地上刚刚转醒的方余,“你们正在通缉的杀人犯干的。”
那官兵看看他,再看看方余,欲言又止:“他是……你打的?”
“我是为了保护自己。”谢修悯面不改色道,“他都来烧我的山了,我不出手,难不成看着山被他烧光?”
官兵一听也是这个理,当即让人将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方余五花大绑,也没有和谢修悯等人废话森晚整理,只说到时候结案了他会向上头申请给他们一些赔偿。
程君才:“……”
毫发无损还讹了一笔赔偿。
不愧是谢修悯。
这件事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温墨亭看着地上的黑色印子还有些后怕,硬是拉着谢修悯左看右看检查半天,最后还试图让谢修悯张嘴给他看看。
程君才在一边默默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随手一挥就来火了呢?”
谢修悯这样的人,怎么也做不出张嘴喷..火的事儿来吧?
温墨亭愣了一下,立刻将他两手翻过来看,却什么伤痕也没看见。
“都说了我真的没事。”谢修悯带着他往山下去,拉着他走,一下没拉动,“怎么了?”
温墨亭想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又觉得这事儿问出来显得太矫情,谢修悯肯定是觉得有把握才会去做这件事的,他这样问出来岂不是对谢修悯的不信任?
他正纠结着,谢修悯却是恍然大悟一般道:“我没有故意不告诉你。”
温墨亭脸上表情一僵,没想到自己心中所想被他猜了出来,谢修悯上前搂着他的腰带着人踏上下山的台阶:“最开始我只是怀疑有人在这附近住而已,毕竟之前这里只是一座荒山,有流浪者住进来也很正常——我真的没想到会是方余。”
温墨亭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
“没什么大不了的。”谢修悯看他走路一瘸一拐,张开手比划了个“要不要抱”的架势,温墨亭却是将他的手放回自己腰上:“走吧,我饿了。”
知道小夫郎这是在转移话题,谢修悯也没有揭穿他,温墨亭是因为在乎他才会这样想的,谢修悯还恨不得这种机会再多来几次——不过可能会吓到小夫郎的事儿还是少做的好。
两人慢慢下山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直到月辉撒满台阶,再将二人的脚印覆盖。
只留下一片银色光辉。
……
“山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吧?”白九将最后两笔帐算清楚,在账本上记下来,推推靠在自己身上半睡半醒,手中还捧着一本刚翻开的新书的温墨亭,“睡着了吗?”
“没有。”温墨亭打了个哈欠,天气越来越热,他人也就越来越懒散,时不时就犯困,白九已经有过经验,告诉他想睡你就睡,“何时了?”
“你才坐下来不到一刻钟。”白九起身拿来两个枕头代替自己让他靠着,柜台后面谢修悯特意让人修了一张小床放在这里,白九可以休息,温墨亭也可以随时过来蹭床,“想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