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头打结,能憋出来一个哼已经是勇气可嘉了,在封承洲颇有压力的注视下,挤出第二个字“钱。”
你非要问,等会儿我说了你又不高兴。
封承洲果然不高兴,好半会儿没吭声。
“我可以给你一个集团副总的位置。”他说。
大不了当花瓶养着,只要不惹祸。
席宿冷笑。
喻闻精准地解读出这声冷笑的意味“这活儿他不会。”
封承洲皱眉,“不满意”
喻闻刮掉蛋糕的最后一点,舔舔嘴唇,把垃圾收进小盒子里,说道“我们出去救救他俩吧,不然他们能说一晚上”
席宿忽然把锄头从肩上放下来,冲封承洲冷冷一笑。
封承洲有不好的预感。
这边喻闻刚站起身,只听背后一声闷响,席宿四仰八叉地倒下了。
喻闻“”
怎呢
打架了
封承洲更错愕,怔了两秒,登时反应过来,“碰瓷。”
好哇,他果然居心不良
封承洲大喝一声,“别动,都别碰他站在原地记住自己的位置,不能让他把脏水泼到我们头上”
“叫人来”
一听此言,喻闻觉得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封总我在呢
天空一声巨响,喻闻闪亮登场。
他从草丛里蹦出来,骄傲地抬着头,拍着胸脯道“封总莫怕,这里还有两位目击者,不必慌张。事情没有这么严重,说不定这位蓝毛只是单纯被吓晕了。”
话未落音,谢鹤语碰了碰他的胳膊。
喻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席宿半抬起头,震惊的目光在他和谢鹤语之间游移。
那眼神充满了控诉,就像在说你一直在这里,竟然不救我
喻闻“这是回光返照。”
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跟席宿当朋友。
喻闻气沉丹田,语速极快,趁着封承洲没反应过来,噼里啪啦道“众所周知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我跟这只蓝毛略有一些浅薄兄弟情,如今他危在旦夕,小喻不能不管,封总您忙,我和经纪人先带他去医院。”
不用他说,谢鹤语已经上前去扛席宿了。
喻闻捡起遗落在地的锄头,扛在肩上,想起什么,折回来道“封总你想多了,他真没这么聪明,他找私家侦探查你是为了讹你,他说要钱,就是真的要钱。”
喻闻两只手指擦了擦,认真道“真金白银的,钞票。”
封承洲“”
谢鹤语扛着蓝毛健步如飞,喻闻说完这句,扛着小锄头小跑追上去,隐约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声。
“谢老师我快要呕死掉了”
走了一会儿,喻闻的声音忽然又响起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封总帮我们扔一下垃圾在树后面的椅子上”
清亮的呐喊回荡在小花园。
“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