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阿延惊得将口中杂草吐了出来,也从墙上直起身,瞪圆眼睛看着贺镜龄,“怪不得你不搭俺话,原来是已经进了公主府啊。”
贺镜龄干笑两声。
看来这大姐头还是有点人脉,比阿延知道的多。
杨望笑她“你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吧半夜去乱葬岗,都要摸摸那些人是不是真死了。话说回来,那公主殿下是不是真如传说中所说的那样美”
“美是美,”贺镜龄幽幽开口,“不过嘛”
“不过什么”
“就是有点奇怪。”
但杨望会错了意,她挠挠头,欲言又止“啊,美得有点奇怪难不成她真是会吃人的妖精”
贺镜龄咳嗽了两声,岔开话题,“我不是说她长得奇怪,我是说她人奇怪。”
杨望更加不明所以,乜了她一眼“锦衣卫,你我也认识这么久了,况且我又不跟你抢公主,这话倒是不必对我说。”
这贺镜龄差使她向某些特定的人散布有关公主的流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流言内容都是公主恐怖、吓人,不要靠近。
贺镜龄只觉自己越描越黑,索性道“好好好,那我今天便又是来问你的。”
“问我什么”杨望打了个哈欠。
“就是这个,这家附近没什么危险吧”贺镜龄从怀中摸出一张笺,递给杨望,“我想去这里看看。”
锦衣卫“名声在外”,贺镜龄穿一身标志性衣服,落单时也不是没可能被打。她之前便有个同僚,外出公干被刁民打得鼻青脸肿,虽然事后报复了回来,但当时挨的打也是真的
杨望认字,但稍许费力。片刻后,她才抬起头来,道“这地方,过两天便要祭祀呢。”
“祭祀”贺镜龄诧异。
“对啊,”杨望颔首,“过不了几日这南郭便要祭祀,这家的主人不是徐之衍嘛哦,怪不得,你又来问我了。”
“你每次来问我,都与那嘉琅公主脱不了干系她到底是有什么魅力”杨望愈发好奇,“可惜我见不了。”
贺镜龄只觉面上燥热,她明明只是让别人传播不要靠近,怎么这些家伙都知道她的目的了
但她还是要追问“什么祭祀”
杨望忍着笑,回答道“具体的名头我也不知道。这还是我听你们锦衣卫中的番役说的呢。他们说,这次祭祀很重要,徐驸马还要请他宫中的公公来呢。”
“哦。”贺镜龄若有所思地点头。
杨望看贺镜龄故意问起,便挤眉弄眼,猜测道“怎么,你特意来问起,不会是因为嘉琅殿下也要来吧”
“我怎么知道。”贺镜龄立刻否决。
但杨望的兴致已经来了“你就告诉我嘛,她是不是真的要来我早就想见见这位殿下了,看看她是不是真有传闻中那样美”
要不然眼前这位怎么会如此殚精竭虑
贺镜龄心下已经打定主意,便不理会杨望接下来的话。
杨望看贺镜龄走神,还安慰她道“哎呀,锦衣卫你也别难过,他不过是有个宫中的亲戚罢了”
“是,不过是宫中的亲戚罢了。”贺镜龄喃喃自语。
是亲戚,可惜是远房亲戚。
杨望面色凝重地看着贺镜龄远去的背影,转头同阿延絮絮道“贺大娘就这一个儿子,这么傻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