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世界的态度好冷漠哦,狱寺君。
“笑一个嘛。”我歪歪头。
“”
他皮笑肉不笑地笑了。
在这之后,我们离开了公园。剩下来的时间都在闲逛,我还因此有了新的发现即便是相同的街道,一个人走和两个人一起时的心情也完全不同;于是兴致勃勃地拉着狱寺君探索了一番。
路过某便利店的时候,出来倒垃圾的店员认出了狱寺君,很没眼力劲儿的和他商量起调班的事。我这才知道狱寺君在勤工俭学,甚至包揽了深夜的便利店值班;怪不得他早上上学总迟到。
又是在某条街道,一位老人笑眯眯地过来打了招呼。原来,狱寺君曾在大雨天扶她过马路。她亲切地称狱寺君为“那个嘴上说麻烦却会主动灭掉烟的贴心学生哥”,然后半是强硬的塞给我们很多糖果。
“你完全是个好人嘛。”我这么告诉狱寺君。
“闭嘴。再敢这么说就杀了你。”狱寺君这么告诉我。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夜幕已悄悄将天空染成淡粉色了。
从没想过分别会来得如此之快。就像一袋薯片剩下的最后一口,甚是短暂甚是美妙。我有点不舍,于是提出一起走回到今早碰面的巷口。
狱寺君冷冷答应了。
“总觉得今天后半段过得比较开心呢,”我说,“狱寺君呢”
他没回答,只是轻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摆明了不屑一顾。我稍微想了想,又说
“那狱寺君今天有什么收获吗通过观察我。”
这回密码正确。他斜睨过来一眼,好像在说“除了打小学生以外”
“呃,这也不是我的爱好啦。”我讪讪道。原本以为他不会接话,但没想到他只是稍微顿了顿。
“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和家里关系疏远;有轻微的强迫症,又或者说某种异常的执着心”
狱寺君语气冰冷笃定,看起来还能继续往下说。我的嘴巴变成了“o”型。
“等等,你从哪看出我和家里关系疏远的”
“那个眼镜说要找家长的时候。”狱寺君冷冷道眼镜指的多半是佐藤老师,这家伙真是有够失礼的,“放松得太明显了。”
“那也不一定是疏远啊”我立即抗议。虽然我和不在场证明的关系无论从哪个层面都算不上紧密,我基本是被放养了,“也可能是他特别溺爱小孩什么的”
“哦,所以是父亲不对只是男性监护人啊,”他看看我,目光和看白痴没什么两样,“真的溺爱就不会用假设的口吻了。果然是疏远啊。”
“你耍诈”我震惊地指着他。
“那又怎么样”狱寺君面露嘲弄,仿佛这种智商层面的碾压是理所当然的,“不要小看了彭格列。”
所以彭格列到底是什么啦
快走到巷口了。一只野猫察觉到我们这边的动静,竖着尾巴轻巧消失在了围墙边。
我更加放慢一点脚步,犹豫着问,“还有吗”
“有啊。”狱寺君冷淡地说,“你还特别被动物讨厌。路上无论碰到猫还是狗,看到你都会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