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怎么了还犯法了不成再说了,我要是硬要离开呢,你能拿我怎么样”总而言之,气势也不能输
“打断,腿。”
我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你要打断我的腿啊”
卖药郎斜下药箱,坐在一边的石墩上闭目养神。
“喂你说呀”
可卖药郎依然不动如山。
我觉得我的脾气已经很大了,但面对卖药郎居然毫无用处的。卖药郎太了解我了,很久以前就非常了解。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他知道很多有关我的事。那都是我悄悄告诉他的。
因为身体的某种疾病,导致我从三岁开始就以医院为家,偶尔住进附近的疗养院,也仅仅是双亲认为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不该一直在医院度过罢了。
我的父母对我能否恢复健康持有肯定态度,可我并不这么想。不过若是满怀希望的微笑能令他们高兴的话,我觉得对生活持有期待也不是什么虚伪的事。
所以我的性格不太好,毕竟我的父母认为这样的我会让他们更放心。
我知道这样很讨厌,但是如果他们能高兴的话,讨厌一点也没关系。
我也不知道卖药郎对我的这种性格究竟持什么态度。在疗养院的时候,我也看过很多书,一方对另一方无条件纵容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厌烦的。也就父母如此了,哦,还有弥之助。
我气鼓鼓地坐在另一块碎石上休息,幽怨地瞪着他。
卖药郎递过来一个水囊,我快速地喝了一口,然后又还给他,直接别过了身,揉着自己酸疼的小腿。
揉了一会儿,酸疼的肌肉总算有了好转。不知想到了什么,我有了个很棒的想法,开口:
“卖药郎,你背着药箱累不累啊”
卖药郎收好水囊,准备背起药箱,听我这么问,便看向了我,眼神透露出“继续”的字样。
我眨了眨眼睛,说:“我帮你背药箱可好”
“重,你背不动,累。”说完,卖药郎就背起了药箱。
我连忙站起身:“不累不累,我背着药箱,你背着我,就不累啦。”
“”
最后我是坐在卖药郎的药箱上走完了整个山路。
之后又花了半个月时间才到达京都西阵。本该花不了那么多时间的。主要还是因为这期间卖药郎向人家讨了五次水,每次讨水都能遇到物怪,然后自然而然地就花了些时间。
我也没闲着,将卖药郎除妖的事迹记了下来,将来作画也能卖个好价钱。
卖药郎知道后,也没阻止,仅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像是在说“五五分成”。总之我认为卖药郎的眼神透露出的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五五分成有些心痛,但是一想到有钱,尤其当事人还同意,我反而更起劲了。
在一个阳光晴好的日子里,我们终于到达了京都的西阵。我扯着卖药郎宽大的袖子喋喋不休,好多年没来京都了,一切变了好多。
说到西阵,最有名的应属“西阵织”了。我就有一条西阵织的披肩,是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我可爱的弟弟弥之助送的礼物。
我甚是喜爱,整日都披着那件披肩,神气十足地在疗养院里窜来窜去,逢人便说这是弥之助送的礼物。只要听到人家的赞美,我就开心啦。
“我们到了”我扯着卖药郎的袖子往花开院家跑去。
结果不多时,我就被赶出来了。
原因是画像上的人物画和本人不符。
我:
“你说哪里不一样”
门童仔细地对着画像和我,对了好几遍,支支吾吾的。
“她没你那么胖。”
我:
卖药郎在那边笑得好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