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石颤抖地接过了那一叠奏疏,眼圈也泛了红,但还是认真地一页一页地在看奏疏上的内容。
良久之后,刘二石朝着谢瑜和谢璨跪下,“多谢两位谢将军,多谢谢都督。”
谢瑜和谢璨坦然受了刘二石此礼,再出言免去。
而谢不为又想到了什么,对着谢瑜和谢璨问道“那如今的弋阳太守呢他当真没有和弋阳三世家有所勾结吗”
谢璨挑眉道“六郎果真见识不少,竟能一眼看穿这弋阳太守背后的猫腻。”
谢瑜沉稳地点了点头,再道“这弋阳太守乃是弋阳三世家推举而出的,也是因为这弋阳太守,这么多年来弋阳三世家横行弋阳的恶事才没有上达天听。”
谢不为低声嗤道“果真是蛇鼠一窝了。”
又问,“那这弋阳太守之位该如何安排”
谢璨忙一迈步走到了谢不为身边,佯装神秘地对着谢不为耳语道“你大哥便是以后的弋阳太守了。”
谢不为学着谢璨挑眉,“叔父的安排甚好啊。”
弋阳本就独处豫州西北一隅,起初便是因谢晋无暇顾及,才导致弋阳百姓之祸,等谢晋反应过来,却又已不好插手弋阳之事。
如今,谢晋安排谢瑜接任弋阳太守之位,既能震住弋阳残余世家,护住弋阳百姓,又能加强对豫州西北的控制,巩固陈郡谢氏豫州之主的地位势力,不可不谓一举两得之事。
谢瑜没有理会谢璨和谢不为之间的耳语,只沉声问道“你和季将军准备何时返京”
谢不为看了季慕青一眼,“等阿青稍整士兵之后,便会出发,大概今日晌午过后,或是傍晚。”
谢璨却道“也不必如此着急,虽是国事要紧,但棠棣之情也不可不顾,我和大哥也才见了你两面,却已有些不舍,不如今夜一宴,就当陪陪我和大哥了。”
谢不为稍忖之后便点了点头。
在营中诸事皆毕后,主帐内燃起了烛台灯火,摆上了珍馐玉液。
季慕青本不想参与谢家兄弟之间的私宴,但谢璨却执意要求季慕青也过来。
在宴上,谢瑜和谢璨同案,而谢不为则是和季慕青同案。
有些反常的是,谢瑜和谢璨虽确实在与谢不为话一些家常,咛一些嘱咐,尽显兄弟关爱,但这杯中酒水却甚少对谢不为举起,反而是盯着季慕青不放。
谢不为在疑惑之后自能看出,谢瑜和谢璨这是有意在灌醉季慕青,但也知谢瑜和谢璨没有什么恶意,便就没有阻拦,倒像是乐得看他们三人斗酒。
季慕青本就年岁不大,饮酒不多,这下又是遇到谢瑜和谢璨两人有意灌酒,自然支撑抵挡不住,才酒过两巡,便已是酡颜满面,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
又再一杯饮尽之后,“啪”一声,玉杯碎地,人也趴在了案上没了动静。
谢不为见季慕青醉倒,便稍稍凑近,闻季慕青呼吸顺畅,不会有碍,就完全放下心来,再看向谢瑜和谢璨,眸中流光一转,笑问道“大哥和二哥为何要故意灌醉阿青啊。”
谢瑜执杯的手略有一动,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了眼,并不言语。
但谢璨却没什么顾忌,轻轻放下了手中杯,又朝谢不为那处倾了倾身,笑带谑意,但目光却并不轻佻,反而透露出几分郑重。
“那还得是六郎先老实交代,你和这个阿青,是什么关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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