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亭州电话挂了,没给陆源说话的机。
陆源明显有点恼,指着电话让沈亭州接。
沈亭州站起来,冷漠地看着急躁的陆源,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陆源猛敲玻璃,沈亭州并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监狱。
看到站在门口等他的许殉,沈亭州心里暖烘烘的,然后放轻脚步,悄然朝他靠过去。
等走到许殉身后,沈亭州正打算吓他,对方忽然转过头,反倒吓了沈亭州一跳。
许殉上一步,低头轻轻在沈亭州额头碰了一下,“早听到你的动静了。”
沈亭州笑了起来,吧,是他幼稚了。
许殉没沈亭州跟陆源说了什么,牵起他的手说,“回去吧。”
沈亭州有种吃了一口蜜的感觉,点点头,跟许殉一块上了车。
开车正准备走时,一辆豪车越过他们的车,然后停到了监狱门口。
车门打开,走出一个青
年,穿着浅色的呢绒大衣,里面是一件高领黑色毛衫,眉英俊。
沈亭州记忆力惊人,一就认出对方的身份。
沈亭州指着窗外的人身旁的许殉,“这是是你弟弟”
许殉从倒车镜看了一,嗯了一,“是许政。”
之沈亭州陪许殉参加了一次家庭性质的聚,宴上许殉的叔叔还被女伴暴打了一顿。
发起宴的人,就是许殉的堂姑,也是许政的亲妈。
沈亭州还为许殉跟对方打招呼,没想到看了一他就转过了头。
沈亭州没说什么,正要收回视线,监狱的铁门重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潮服的青年,但衣服的款式是五六年流的。
青年跟陆源一样剃着板寸,角微垂,神色冷漠,是模特圈很流的厌世脸。
看到青年出来,许政叫他,“纪砚。”
叫纪砚的青年看都没看许政,从许殉车旁绕。
许政脸色沉下来,“你别识歹,你还为自己是五年那个纪家的小少爷”
这话一出,一股很冲,也很熟悉的味道直冲沈亭州的脑门。
纪砚掀了一下皮,睨了一许政。
许政拉开副驾驶车门,冷道“上车”
纪砚左右看了一,最后许政,“来接我的”
许政目光顿时有些复杂,语气自觉缓和下来,“上车吧。”
纪砚走了过去,看了一许政开过来的车,“新出的车车型看起来错,只是可惜”
他看向许政,语气惋惜,“可惜给你这种人渣开了。”
说完他朝许政脸上吐了一口口水,表情厌恶至极。
许政脸色发青,见纪砚要走,他一抓住纪砚的手,狠戾道“你信信,我一句话就让你在这里混下去”
这下沈亭州终于确定了,是渣攻的味道,还是那种天凉王破的渣攻。
沈亭州皱眉,“你弟弟怎么这样”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对许政感官还错,毕竟他是那次聚里少数表现对许殉病情关心的人。
许殉撇清关系,“所我没跟他打招呼。”
饶是沈亭州正在生气,也被许殉这话逗笑了,立刻称赞,“你最了。”
许殉心道,我还可一点。
他摁下车笛,对正在跟许政拉扯的纪砚说,“上车。”
看过来的许政一愣,“哥”
纪砚趁机甩开他的手,厌恶道“滚开,脏了我出狱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