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他穿戴着一看就与众不同的甲胄,随意的坐在将军府的榻上假寐,时而逗鸟时而玩玉兆,反正怎么看都没有将军的忙碌样子。
随着次数愈加频繁,他看到自己对着数不尽的公文头疼的样子,也因为可用之人甚少而事事算尽,深夜加班时还嘟囔过要是他们还在aheiahei
话止于此,无论是什么时期的景元,都不会过于沉溺在不可能之事上。
景元抬起手,宽厚的手掌一张一合,修长有力,是属于成年人的一双手。
他猜想,当年最初的那场梦,大概是一个引子,只是他的身体与精神尚未长成,所以才多年引而不发aheiahei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他还会做更多的梦,不同于那些小事,很有可能还会梦见许多悲剧。
其他人大概是不会梦见这些记忆的。
古有阴阳之术,可取人的发、甲、血为引,施加术法,牵连本人,若是以这种思路,当年那缕被木渊带走寄以相思的白发,或许就是令他如今屡屡梦到世界重置前之事的引。
毕竟那撮头发一直跟着木渊直到终末,又被神君的碎片带来aheiahei是个意料之外的变数呢。
不过跟木渊说这些就很没意思了,他又没全都想起来。
景元看向窗外,天清日朗,仙舟景象日复一日,万年不改,其中的人来了又去,或多或少都留下了独特的痕迹。
在某个时刻,他也会很寂寞吧。
不论好坏,他做过的一切都被颠覆重置,全世界都按部就班,却独独一人知道那或惨烈或悲壮的未来aheiahei众人皆醉我独醒,是超然世外,也终将是独木难支。
那些梦境很自然的融入到了他的记忆中,仿佛本就是他经历过的adashadash不,应该去掉仿佛。
那就是他经历过的过去,即便想起来了,也并未混淆在现在的记忆中,只是安静地留存在某个角落,默默地注视着,等待着。
等到主人全部想起来的时刻。
一声叹息如烟,散在空气中,似乎无人倾听到那时aheiahei你也不会再感到寂寞了吧。”
木渊毫无形象的蹲在离家不远的墙根底下,面无表情关掉电子屏“谁寂寞了。”
又不肯当面说,又在明知道家里一堆小物件的情况下多愁善感娇不矫情啊
真是令人牙酸,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上演狗血爱情剧木渊心中五味杂陈,摩挲着那枚半圆形的玉兆。
用了几十年的玉兆款式虽老,但拿出去还不到被人诧异怎么会有人用这种老古董的地步,一点都不像手机普及到仙舟的时候,八百来年的旧物件再怎么保养都会变得灰扑扑的,自带一种割裂时空的美,掏出去都会有外邦人围观“仙舟古典时尚”。
然后在看到通缉令后,此感叹自动转化为“疯子的脑回路
岂是凡人能理解的”。
木渊倏地有点心烦意乱,或许还带了些强压的羞赧囍,他抓了抓头发,突然很想抽根烟。
可他家那只猫有着比狗还灵敏的嗅觉,吃过阳奉阴违苦头的木渊更加烦躁,想了想,不抱希望的抬头叫了一句“在吗我有乐子。”
欢愉星神简直是世上最完美的伙伴,随叫随到。
“呦我还以为你不想看到我呢今儿是什么风,居然会主动找我”
“你最近是不是看了奇怪的剧目,这不符合你的神设。”木渊左右看看,他现在处在一间很温馨的小屋,四周都摆放着极具童趣的动物玩偶,墙壁上绘着稚嫩的简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