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一个床,床边上还有一个托盘,里面有足够分量的营养液还有消毒疗伤的药剂,及纱布等等。
显,裴瑞手的军雌将他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到了。
这也说了一个问题,他们已经见证过裴瑞太次独自度过精神力暴动期了。
一道闷哼声从角落里传来。
景池顺着有声音的地方看,他这这才发现裴瑞并没有在床上,而是自己缩在了一个角落里。
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
对于此时的裴瑞来讲,连呼吸这个动作都是痛苦的。
精神海里仿佛有一双手在不停地搅动着,混乱的精神力撕扯着大脑,痛感在里面横冲直撞,仿佛要冲破脑袋的束缚。
这次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煎熬。
景池走进了才看清楚裴瑞此时毫无血色的脸。
平日连衣服上的一丝褶皱都不能忍受的男人,现在狼狈极了。
碎发因为汗水紧紧地贴在额头上,那双漂亮的眼眸已然失了往日的光彩,里面只剩空洞,还有痛苦,甚至连五官都有些扭曲。
他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身体蜷缩着,仿佛为这样就缓解痛苦,奈何一切都是徒劳。
疼痛没有减轻,这场属于他的精神屠戮无声地进行着。
景池甚至在空气中闻到了血腥的气味,他猜这虫为了减轻精神上的痛苦,甚至选择了自残的方式。
看到这样的裴瑞,景池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紧紧攥住了,阵阵抽疼。
他蹲了身子,轻声道“来了,裴瑞。”
景池微颤的声音,唤醒了那仅剩的一分神智,裴瑞怎么也不想自己这么丑陋地出现在景池的面前,至少无论怎么样,他希望自己留给景池的印象都是那个完的自己。
他着后的力气转了个身,后背对着景池,声音满是嘶哑,只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走。”
一刻脑袋里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头向墙撞。
景池立马拉住了裴瑞,想要把雌虫从墙角里拽出来,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
结果当裴瑞察觉到景池的动作时,他的反抗剧烈,对于景池的接触抵触,直接一把挥开了景池。
景池没有防备地摔倒在了地上,他轻嘶了一。
这点痛和裴瑞此时承担的痛苦所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是当雌虫听到景池的声音时,他好像道了自己无意中伤害到了景池,一瞬间整个虫都安静了几分,只是几秒钟,裴瑞继续朝着景池低吼道
“走,离远,远一点,会伤到,你。”
他怕自己彻底失了神智,那样裴瑞就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
归根结底他怕景池受伤。
景池被裴瑞的这个行为弄得又心疼又生气。
这虫都到这时候了竟然还害怕伤害到自己,却对自己这么危险的情况不管不顾。
景池爬了起来,这次没再客气,直接抓住了裴瑞,攥着雌虫的手腕,把虫抵到了墙上。
能真得怕伤害景池,这次裴瑞自己所有的毅力抵抗着脑海中的痛苦,对于景池的动作没有太的反抗。
一刻,裴瑞只感觉唇上贴上了一抹柔软。
景池想也没想直接朝着裴瑞的唇吻了上,男人嘴里充斥了血腥的味道,显他因为疼痛咬破了自己的唇。
他的唇轻轻地覆盖着裴瑞的唇,然后趁着男人想要挣扎的时候,直接探了进,毫不客气地宣泄着自己的担心。
与此同时,景池开始释放自己的精神力。
这个时候,裴瑞对于景池没有太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