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看清,对方手中所持乃是一节竹筒,但竹筒内何物,却需要接过来才能分辨
阿尔蓝走近到了少女面前,似要伸手去接少女手中竹筒,然而下一刻,她伸出去的手却突然抬高,指缝间现出一根银针,倏地刺向少女一侧脖颈
少女面色没有变动,握着竹筒的手快速一收,屈肘抬起,以小臂震挡开了阿尔蓝袭来的手腕。
她应对极快,似料到了阿尔蓝会突然出手。
阿尔蓝被这力道震得后退一步,手中银针飞落,面色大变间,正要再有动作时,只见那少女已快一步逼近,抬起了那只攥着银铃的右手,银铃随之轻响间,有掌风袭来,利落而重重地劈在了她颈侧后方。
阿尔蓝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与那串被丢掉的银铃一同坠地,昏死了过去。
常岁宁走过去,抬手踢开阿尔蓝刚来得及摸出来的淬毒暗器,给出中肯建议“出门在外,单是会使毒哪里够用,也得练一练身手和脑袋才行啊。”
说话间,抬了抬手。
下一刻,便有两名同样穿着普通兵服的人影快步上前,一人掏出准备好的麻袋抖了抖,一人麻利地替阿尔蓝绑好手脚堵住嘴巴,快速往麻袋中塞去。
很快,一名士兵推着一辆板车“恰巧”经过帐门外,麻袋被丢上板车,迅速运离了此处。
这时,一声清脆而极具穿透力的鸟鸣声忽然响起,此声鸟鸣听起来极逼真,寻常人并察觉不到异样。
鸟鸣声响起的一瞬间,后方那座营帐外,那一行十来名刺客眼看被惊动的士兵越来越多,正往此处围来,似乎碍于不敌,于是开始撤退。
后撤之时,为首者懊恼咬牙,压低声音,忿忿与身侧同伴道“今日我等总归不能无功而返,据闻肖旻病重,尔等便随我趁乱去取那狗贼性命”
他这声音不高,但“刚好”被一名负伤倒在他脚边的士兵听到。
见他们快速撤离,果然是往副帅营帐方向而去,那士兵立即道“快他们要去刺杀肖将军”
“”那一群李献的心腹闻言骤然一愣,微妙而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查看情况。
而这时,军营中又有其它几处也出现了可疑的刺客踪迹,因李献刚点五万兵离营,其余的士兵多在病中休养,巡逻的士兵也被各处动静分散牵制了注意力,肖旻帐内便陷入了危机。
那些刺客格外轻松地闯进了肖旻帐内。
待李献的那行心腹即将赶到时,远远只听帐内打杀声一片。
那些刺客皆蒙着面,此刻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唯一站着的一个刺客是何武虎,他拎起肖旻帐内备好的半桶鸡血放肆泼洒起来,边与坐在榻边的肖旻问候道“肖将军,我家大人托我问您一句,您如今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仅着中衣的肖旻道“劳节使大人挂念,肖某已好了大半。”
“那就好”何武虎说着,将剩下的鸡血全都泼向了肖旻“今日之事劳您费心了”
“”肖旻默默抹了一把脸“分内之事。”
这时,李献的那行心腹已要冲入帐内,并试探喊道“肖将军”
何武虎闻声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猛地倒了下去,伸手去抓身边士兵的腿,小声交待道“有劳将俺的刀一并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