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护工阿姨称呼她为“姑娘”来着,后面听着陈扬和刘水叫她花医生多了,也跟着唤她为花医生了。
花彼岸睡着睡着,就感觉有人在她病房门口来来回回的踱步,发出轻微沉闷的脚步声。
那人似乎在犹豫他要不要走进她的病房来,于是,她被惊醒了。
她纳闷的盯着她病房的门,难道那两位特警不在?不然,怎么会允许有人在她的病房门口来回的走呢?
病房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她想,估计是来检查病房的护士关的。
她病房门的顶端只有一个很小的玻璃窗,以她目前躺着的视角,根本看不到外面,看到的,只有小小玻璃窗透进病房的一片片冷淡白光。
护工阿姨沉睡的呼吸声,均匀的在病房的小沙发处响起,平稳舒缓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阿姨……阿姨……”
她喊得很小声,可是阿姨依然睡得很熟,但她又不敢叫得很大声。
再试着叫了两声阿姨,也没把阿姨叫醒后,她就没再叫了。
门外的脚步声依然没停,还在轻一声,浅一声的响起踢踏声,其实那个声音不算大,但是因为在寂静的深夜里,传到她耳中的脚步声,就显得异常的清晰,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脑海里扩散得很清楚。
她疑惑,她想下床。
下意识地,她就拿开被子,脚一抬,就下了地。
嗯?
花彼岸有些纳闷,她可以走了吗?这……身上的尿袋什么时候也摘了,她感觉身子很轻盈,因为被外面的声音吸引,她就没想那么多。
她轻轻地蹑脚走到房门上的玻璃小窗口朝外看去。
外面,没有任何人,除了冷冷的白色灯光和空荡荡的走廊,什么也没有,那两位特警,也没有在她的病房门守着了。
花彼岸纳闷,但她不觉得自己听错了。
在她返回病床刚坐下的时候,外面那双脚碰到地板砖的踢踏声又悠悠传来……
她又看了看病房门口的方向,准备给刘水打个电话,至少她得问问,怎么那两位守着的特警不见了?
可是在她那拿起手机,在通讯记录里点进刘水的电话号码时,电话里却响来很温柔,很礼貌,却很人机,很冷的女声
“您好,您的手机已欠费,请您先交话费……”
花彼岸嘟的一声挂了电话。
她想,既然没人,就算了,可能是楼下传来的也不一定。至于那两位特警不在,估计是他们接到命令走了吧!
于是,她又躺着睡了下去。
再醒来,好像是到了第二天,毕竟,天亮了,可令她吃惊的是,柠居然就站在她的床尾处冷冷地盯着她,他好像,很生气。
花彼岸心里蹦起一大跳,她也没做什么得罪柠的事啊!
“柠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她下意识心虚的开口。
柠的脸色很冷,但整体看起来又跟一个木头人似的,在听到她的话,很是气愤地说:
“你昨晚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我在门外等了那么久?”
嗯???
花彼岸莫名其妙。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嗯?????
这话更让花彼岸纳闷无比。
“你是想把他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