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把脸,随意地擦个身子后,花彼岸却没再睡着。
她很少失眠的,今晚却是失眠了。
所以在第二天早上她打吊瓶的时候,全程基本都是睡着的。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你醒了?”
花彼岸才动了下脑袋,就听到贺安娜唤她的声音。
寻声看去,就看到她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敲打着。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你最近都不要过来了嘛!你好好工作就成。”
花彼岸打量着贺安娜说着,其实最主要的,她是真怕她会发现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在她还没有把这个孩子的去留搞清楚之前,她都不想告诉任何人。
贺安娜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边把笔记本放在沙发上边朝她走去的说:“遇到柠就遇到呗,我们只是分手了,又不是成仇家了,没什么不能见的。
况且,要是我受伤住院,你能不去看我?”
花彼岸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就只好认命了。
“最近你和贺安林怎么样了?”
贺安娜在她病床旁的凳子上坐下,疑惑地问她:“问我们俩个干嘛?不过……
他最近来公司上班了。”
花彼岸诧异地盯着她,企图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他不干他的大律师了?跑到你公司上班了,难道要来和你争夺公司?”
但她看着贺安林也不像是要跟贺安娜夺公司的人,不然,贺安娜在t国待的那些年,他不早就进他们家公司去了。
“怎么会?先不说这个,后面我再给你解释,总之,他还是在做他的大律师的。”
“唉……你电话响了,我拿给你!”
贺安娜在花彼岸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响着的手机已经被递到了她面前。
是秋水打来的。
“秋水,怎么了?”
“彼岸姐,咋个做?阿姨来了。”秋水的声音是刻意压低的,有点没让她反应过来。
“哪个阿姨?”
秋水急切道:“你妈妈呀!”
花彼岸能感觉得出来,秋水是捂着嘴说话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呜呜音。
听到是花容来了,花彼岸微微诧异:
“那她现在在哪?你在诊所还是在哪?”
秋水往诊所大厅望去,他刚才给花容倒了杯水,这会她正坐在凳子上喝着呢!
“我在诊所呢!刚才阿姨突然就打电话给我,问心理咨询室怎么还没有营业。
然后我就说你单独出差去了,派我在诊所忙其它的,我让她在咨询室门口等我,我就把她接来诊所了。”
“我妈怎么过来了没给我打电话呢!你别透露我住院的事情啊。你看她来城区做什么?照顾她一下。”
秋水瞄了眼花容脚旁边堆着的几个大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好几种菜。
“彼岸姐,我觉得阿姨是给你来送吃的的,她带了好多东西来。”
她前一天才跟花容说自己出差了,后一天她就提着东西过来找她了,这怕不是只是过来给她送东西那么简单。
“你先帮我稳住我妈,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我把你安娜姐派过来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