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天子曹叡都安排乐良在我身边当部将了
闻言,夏侯惠陡然一个激灵。
连忙撇了一眼署屋外有没人后,便小声叮嘱苟泉日后莫要再口出犯忌讳言辞,才解释道,“所谓乡约,就是道德礼仪之类的,给那几位先生说是推行教化就对了。”
“唯。”
知道失言的苟泉连忙应声,也不敢复言更多,径直躬身作别,“将军,天色尚早,我这便去寻启蒙先生了。”
“嗯,去吧。”
轻轻颔首,夏侯惠摆了摆手。
待署屋内只剩下自己一人后,他便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起身往旁边的侧榻躺去。
是的,他倏然觉得自己很累。
以往仅是督兵临阵的职责,让他觉得军务其实很简单,不外乎言行禁止、与士卒同食同住以及凡事以身作则而已。
但听罢苟泉的诉苦他才猛然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或许,这便是先前我给天子曹叡提过的方略,屡屡被搁置暂缓推行或者被改得面目全非,也是自己只顾着高屋建瓴而无有关乎细枝末节的思虑吧。
所以,我是不是该寻个幕僚了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若是连将士家小纷争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都要亲历亲为,那以后还怎么建功立业
不见曹纂初来淮南时,身边还跟着个王乔
只不过,我该寻谁来当幕僚呢
丁谧就暂且不提了。
他虽然能力这方面绝对能胜任,但心迹为明、不能贸然以心腹待之。
况且就算想用他,我还得征求天子曹叡松口解开禁锢先。
若不,还是作封书信给大兄问问吧,这种事情也只能寻他帮忙了。
嗯
或许还能问问外舅王常侍。
已故王司徒在朝多年、门生故吏颇多,应也有几个堪用之人。
斜斜靠在卧榻上的夏侯惠,正阖目拈须细细思忖时,便有一记声音从门口传来,“将军,可有空闲否”
无需睁眼,夏侯惠就知道是邓艾。
毕竟,有口吃的人壁坞里就唯有他了。
“有,士载进来吧。”
闻言起身的夏侯惠,刚想去上首入坐,却瞥见邓艾怀中抱着十余个书简时,便又不由止步好奇出声,“士载这是”
“回将军,是我近日所作,曰济河论。”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