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棕应声,等李荣松上车来,赶了骡车就继续往老宅去。
“爷爷我大堂哥他们回来了”
远远的李荣棕就喊,等骡车到老宅门前,听到动静的杨梅杨桃早跑出来开了门,李老爹和老袁氏也往大门口来了。
果然见到大孙子,两个老人也是激动的不行,日盼夜盼的,终于盼到儿孙回来了,明儿就是除夕,能一家团圆,咋能不激动呢
“荣松,咋样你们都好吧你爹的病治好了吗”
李老爹嘴里直问着,但抬眼只瞧着两个孙子下了车转头去扶车里的儿子坐上抬竿要往里头抬,也是愣了愣,随后就是叹气,这是没能治好
不多会儿,走着过来的李族长父子还有李义山父子也走到了,路上他们都听李继祖细说了,已经知道了具体情况。
这会儿在堂屋里落了坐,等着李荣松再说了一遍,李族长也不由宽慰起李老爹来,“能站起来就成,咱们一开始抱着的希望,不就是希望继仁他能站起来吗”
李老爹听着,也只有点点头,自我安慰起来,是啊,能站起来自个保着自己吃饭上茅房穿衣裳不用人随时伺候着,比瘫着动弹不得的强太多了,他也是抱了一丝侥幸,希望儿子也能治得如吴氏说的那人一样,就算不能干重活,也能干些轻省活呢。
伤得不同,治得肯定不同,是他侥幸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是好的了。
“族长放心,我这心里撑得住,能站起来就行这一趟继祖实在是辛苦了,荣松可要好好记得你祖堂伯的这份恩情才是”
李荣松闻声忙点头应道“爷爷,我不会忘的”
这一趟治病,他爹住在药堂里,他跟堂伯守着爹,夜里都是在凳子上将就着睡,冷也只有忍着,为了节省着银钱治病用,吃的也是没法说,他作为儿子,为了爹该受这个罪,可堂伯确实是委屈了,但他却没有一点抱怨,这份恩情,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李族长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都是血浓于水的至亲,相互帮衬着也是应该的,这趟荣松也是辛苦了,趁回来过年好好的歇一歇,等过完年再去州城,还是让继祖一道去,这一趟去治好了回来,咱们就都能放心了。”
李老爹点头应着,便要留李族长他们吃晌午饭。
李族长摆手,“不用麻烦,荣松媳妇身子重,让她好好歇着吧,这饭吃不吃的有啥你还跟我客气行了,你们一家人也好好说说话吧。”
说着就起了身,带着儿子离去。
李义山也宽慰了弟弟几句跟着离开了。
李荣棕和石榴见势也忙走了。
李荣松见大家都走了,这才顾得上跟媳妇江氏说话,江氏月份有四个来月了,已经显了怀,又是头胎,一直怀得很是辛苦,李荣松离家半个月,也是日日挂念着的。
得知媳妇孩子都好,他才放了心,转头正要问候爷奶近况,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对。
爷爷奶奶,媳妇,二弟二弟妹,杨梅杨桃,小弟,大家都在,可唯独少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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