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吃过饭要准备睡前石榴就感叹这家人待客热情来着,但跟前的拂冬却脸色不对。
“姑娘,这村子不对劲。”
石榴眉心一动,“你听见什么了?”
“那村长的儿子出了门,去了隔壁人家,跟隔壁的人说话呢,说听咱们口音是外地人,又是行商的,没什么来头,可以下手,让他去悄悄地通知村里人,晚上等他的信号。姑娘,那村长儿子打算等咱们睡着了往咱们屋里放迷烟呢!”
闻言,石榴也是微惊,就说这村里家家户户都富庶的样子,村长家待客还这般热情,原来竟是个贼村,专打过路借宿人的主意?
还别说,这里离魏县还有好几十里路,周遭又没别的村落,经过这里碰上了天黑,来此借宿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所以说这个村子这般富庶,都是些不义之财呢?
石榴沉吟一番,让拂冬借着去上茅房跟胡振说了,晚上都警醒着些,别中了招。
先前听着伍贵的呼噜声一时睡不着也只是其一,这不是一直提着心嘛,谁知道迷烟什么时候放?
但赶路累,迷迷糊糊地时候就睡着了。
好在拂冬警醒,听见了那村长儿子过来了,就立马捂住了石榴和自己地口鼻。
而外头,这时也响起了一声‘闷哼’。
很快,敲门声响起,“姑娘,你们没事吧?”
拂冬松开了手,前去开了门。
胡振踏进来,“姑娘,那村长的儿子被小的打晕了。现在怎么办?”
石榴道:“绑了,将村长一家都给看住了,等天亮再说。”
这一晚上的,大家都没怎么睡呢,石榴让他们分了几班,都抽空眯眯觉,一点不睡,明儿也遭不住。
村长一家被悄无声息地控制住了,而村里人,还在时刻准备着,就等村长儿子的信号就一蜂窝冲进村长家绑人劫财呢。
也是这行人多,同行人又有个大夫,不然,他们早就如以往一样将迷药下在饭菜里了。
这行人多,他们本来不敢下手的,但这些人都是外地人,又是行商的,端看那为主的姑娘地穿着打扮,就知道这行人钱财不少,还有这么的马呢,都值不少钱。
财壮怂人胆嘛。
只是,这都快三更天了,怎么还没信号发出来?
村人们等得不耐,但没有信号,他们也不敢妄动。
就这样等了等,等到了天亮,等到了这行人坐上了马车出了村长家门,见了村里人,还如昨儿一样笑着打招呼呢。
怎么回事?难道村长昨夜后头又改主意了?哎呀,这不动手了咋也不来跟他们说一声?害得他们干干等在天亮,幸好还没什么蚊子,不然,都喂蚊子了!
见这行人出了村子,众人齐齐往村长家去,想着问问到底咋回事。
但进来门却傻眼了。
村长一家都被绑着手脚堵着嘴呢!
“姑娘,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马车上,拂冬好奇不解。
石榴放下车帘,收回视线来,“这村子虽离魏县几十里路,但也不是什么偏僻的村子,想来他们下手的过路借宿人不少,可这么多人的失踪在这一路,这么多年竟都没被官府注意,这不是太奇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