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摇了摇头,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当冤大头也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她笑着婉拒了,只说再看看,便转身走了。
那对母女见费半天嘴皮子却没推销出去,也是着恼,“这外地来的小姑娘,咋这么人精呢!”
石榴一圈看下来,见冤大头还不少,只能说她理解不了这些人爱花的心理了。
不过她也没有急着离开,等湖心亭里评选出了前三名,剩下的四十七盆花退出来,立马遭到了不少人的围观哄抢。
石榴也挤了进去,看见有自己先才瞧中的那盆月季花,也不由上前问价。
这盆月季开了三朵花,都是近乎纯白的花瓣,立在翠绿的叶丛中,妩媚又风情动人。
花的主人显然也很喜欢自己的这盆花,不太想卖,是以叫的价也高,颇有些好叫人知难而退的意思。
石榴一听这盆花要三十两银子也是挑了挑眉。
换几年前她还真舍不得,不过现在嘛,三十两买盆喜欢的花,于她来说也不是多大的事。
那小姑娘显然也是没想到对方毫不犹豫,不由暗暗懊悔早知道就该再喊高点的。
这厢也不好反悔说自己不卖的话,小姑娘只得忍痛割爱了。
好在她家里还有月季,好好的培育,不愁来年种不出更好的月季来。
石榴花了三十两银子,捧回了一盆月季花。
进了客栈,便遇上了王大夫。
“李姑娘这月季是在百花盛会上买的?这月季不错!”月季可入药,王大夫在此道上也有些眼光的。
听得王大夫也赞这月季好,石榴也很满意自己的眼光,打算好好的照料着,可别等还没回家就枯死了。
石榴不太懂养花,见王大夫对此道熟络,便少不得好好的请教一番。
正好也午时了,便叫了饭菜来,一边说,一边吃。
虽说已经同行好几日了,但一路上,石榴同桌的都是拂冬和胡振左成,还没跟王大夫同桌吃过饭的。
这厢近近打量了,她才发现,这王大夫吃饭一举一动间优雅得不行,一看就是哪个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公子哥似的。
王家,王家,回头得找刘东家打听打听,有哪个世代行医的大家姓王呢。
“王大夫是去寻那孙大夫了?可寻到了?”
王大夫道:“那济世堂今儿病人多,我就远远瞧见过孙大夫一眼,没找到机会上前说话。”
石榴听着便道:“左右也在宛南府了,倒是不急这一时半会。”
“李姑娘说得是。”王大夫点头道:“李姑娘你们要在府城停留多久?听伍金小哥说李姑娘是做吃食生意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一路多亏了李姑娘一行照应,实在是不好意思。”
石榴道:“会停留一段时间,王大夫给他们都看好了病痛,怎么能说没帮上忙呢,说起来是我们要多谢王大夫才对。”
吃罢饭,石榴回了房间,洗了把脸,换了身上的衣裳,躺上了床午睡。
昨夜借宿在城外的小村子没有睡好,这厢躺在客栈的床上,换了自己带的被套枕套这些,闻着熟悉的味道,很快石榴就睡熟了去。
足睡了一个时辰,再起来,石榴可谓是精神头十足,神清气爽的带了拂冬和胡振左成出了门,找了家很有名气的本地特色茶点去喝下午茶。
这茶楼卖的是云州特产的普洱,点心吃食也有石榴念叨了一路的鲜花饼。
石榴吃着不住的点头,想着可得打听打听哪家铺子卖的鲜花饼最正宗最好吃,回头就上这家吃去。
茶楼斜对面不起眼的酒肆里,坐在窗边的两个人一边小酌着,时不时的往茶楼投去一眼。
“确定真是宛南府?我看这姑娘可不像是来寻宝的,倒像是游山玩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