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关上了院子门,他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异样,就又来到了丘长青住的房间里。“小少爷,大事不妙啊!”
听了林喜的分析,丘长青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问道:“你是说锦衣卫问了别家邻居街坊的异常,刚才却没有问你为何这半年耗费更多?”
“是,老朽怀疑,锦衣卫是不是已经察觉了什么……”
“现在是白天,你去帮我关注着锦衣卫的动向,等他们离开,我收拾了东西就走。”
这个时代到了晚上就有宵禁,一般人连自己家的街坊都出不去,就是家里有人生病,也要得了街坊里长的文书,才能去请医生。
所以,白天离开比晚上离开更安全,也更不会引人注意。
就在两人人心惶惶的时候,褚松他们却在为进入京城就消失无踪的丘长青头疼不已。
虽然没有查到丘长青的住店和租赁记录,但是这一年来,进入京城,并且现在一直还没有离开的中年人并不多,也就几百个。
通过对那些有记载的人的排查,逐渐将怀疑对象缩小到了不多的几个人身上。那个来自凤阳的余宝成为了最值得怀疑的对象。
并且通过对各个城门的登记记录调查,这个余宝到了应天府之后,多次出入城门,其中大部分时候是通过清凉门出入。
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就在京城,并没有离开。
而靠近清凉门的几个街坊,也就成为了主要的排查对象。
但是锦衣卫的人也没有过多关注一个普通的小市民家庭,至于林喜他们的担忧,也不过是办案的人员偷懒,没有发觉什么异常,懒得问了而已。
但是林喜和丘长青做贼心虚,却认为就是针对他们而来。
丘长青的随身衣物并不多,更多的是一些他与汉王的来往信件,这些都是不能丢弃的。
熟读历史的他很清楚,参与进这种夺嫡,如果是胜利的一方还好说。如果是失败的一方,这种来往的信件,就能有很大的可能成为活命的依靠。
在他收拾行李的期间,林喜也多次到坊间打探消息。当清查的锦衣卫散去,他才发现街坊口依旧留着两个锦衣卫,还有里长与甲长在旁边作陪,显然是依旧监控着整个街坊的动静。
虽然寒风凛冽,但是他的心却更凉。他假装要出去买东西,跟里长和甲长打了招呼,然后进入了街市。
元宵节刚过,街面上呈现出来喧嚣过后的破败,到处都是小孩子玩的烟花,炮仗的残屑。
半人深的雪被铲出了一个人行道,两边的积雪也变的肮脏不堪。
因为天冷,街上的人并不多。可以明显地看到不少穿着官服的衙役在巡逻,这些倒不是锦衣卫的人,而只是应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
因为害怕,林喜并没有靠近他们,在盐铺花了二十文,买了两包盐,然后提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