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看得开的潇洒之人,又或者已经失望透顶之人。
范雎心道,你不能这么消沉,你如此消沉的话,他这计划还如何进行
范雎观察着,然后道“听说公子建才学斐然,曾名震齐国,为何如今却安居于这寡陋之地”
公子建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范雎,这人倒是直接。
要不是这瓜子的确好吃,他早撒腿走人。
丹凤之眼“哼”了一声,也不作答,继续吃他的瓜子。
旁边的赵政,看着迅速减少的瓜子,赶紧伸出小手手抓了一把“太平,我给你剥瓜子儿。”
嘤嘤嘤,再不吃就没有了。
范雎又道“我给诸位讲一讲我秦国的故事如何。”
“我秦国原本是一小小的西垂小国,奋八世余烈才有了今日的风光。”
秦国八代人,没有一人是拉跨的,这在历史上都算是奇迹,都说英雄不过二代人,在秦国却没有了代表性。
“各位不知道,我秦国这八位君主,都曾经在他国当过质子,历经心酸,卧薪尝胆,最终才能在千锤百炼之后成为国之君王。”
“一切经历的辛苦,都不过是上天降大任的考验吧了。”
公子建都不由得来了兴趣“还有这等事”
秦国君王就没有没当过质子的被抛弃之人也能成王
公子建问道“没有例外”
范雎“自然是有的。”
公子建又恢复了颓废之感,果然如此。
范雎继续道“比如秦武王,但他举鼎而死。”
简直就是字面上的不知轻重。
“比如秦孝王,他当王不过二天,因为太过喜悦太过开心而死。”
“不经历磨砺,怎堪大任。”
旁边的赵政笑得嘎嘎的“真的举鼎将自己压死了啊”
“还高兴得自己将自己笑死”
“哈哈”
太搞笑了吧。
公子建看了一眼,说的就是你们家的笑话,结果你还笑得最开心。
这秦使挺有意思,即便这里不是秦国,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
公子建沉默着,他大概明白这秦使找他来的目的了,无论对方想干什么,也无用。
公子建“这里是赵国,远离故土,即便有心又能干什么呢,况且我根本”
范雎也不等对方说完,就道“何以见得,远在他方就不能干一番令故国之人为之侧目的大事业”
“齐国多水利,湖泊和江河贯通。”
“但据我所知,这些湖泊江河萧条得很,并没有被真正利用起来。”
说完,范雎突然转移了一个换题“公子建可知一条鱼一年可产子多少”
不只是公子建,其他人也愣住了,为何有此问
而且谁回去研究一条鱼一次能生多少子女
想了想齐国的渔业产量,这里最有资格回答的应该就只有公子建了,答道“不足十”
范雎的表情就微妙了起来“一条鱼一年产子约30万,你之所以觉得少,因为自然条件下成活率极低罢了。”
安静,安静。
30万